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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噜，吃饭吃饭。”
月天拍拍训练室的门，推门进去，却看到残盘腿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咦？你在干嘛？”
月天很奇怪，跑到残的面前。残两手空空，呆呆地看着月天。
“没，没干嘛。练累了休息一下，等你吃饭。”
“今天学姐睡眠不足，我让她在沙发上睡会，结果一觉醒来她就得回去了。”月天一屁股坐在残的身边。
“睡眠不足，昨晚在忙什么吗？”残把两腿并拢，摸着月天的手牵了起来。
“她说是在做和我昨天一样的尝试，但我感觉她是有心事，很可能是情感方面。”
“你问她了？”
“没有，只是旁敲侧击一下。这种情况你可别傻傻地问别人咋回事，很不礼貌。”月天捏捏残的脸。
“哦……饿了。”
“我也饿。走吧去看看有啥吃的。”
“嗯……没有新炒的菜，估计是老妈说不要浪费，就让她们把昨晚的剩菜留下来当午饭。”月天看看厨房的锅，又查看边上几个碗盘。
“没事，我不挑食。”残两手搭在月天的肩上，看着月天捣鼓加热饭菜。像月天这样会魔法的人自然可以用魔力操作特制的魔导炉灶来进行烹饪，而不会魔法的普通人或者像残这样魔力资质不好的人还是会选择传统的灶具，毕竟魔导设备还是有潜在的危险。而对于厨师来说，这只是一个方不方便的问题，经验丰富的厨师用传统灶具也能像魔导灶具一样准确把控温度。
“把这个稍微炒一下就好。”月天把一碗炒肉倒进锅里，倒进一点水，锅底噌一下冒出一小团火。
“月天原来也会炒菜吗？”残靠到月天的脸边，看着她有模有样的忙碌。
“我不会啦，只会炒炒剩饭剩菜这些。要加那么多调料还要记火候时间分量，我妈教我一次我忘一次。”月天说。
“噢。”
残慢慢地把手围在月天的腰间，抱住她软软的身体。
“不准动手动脚，一会炒糊了。”
“嗯。”
月天忙活一会就结束了，残一直很安分地抱着月天，月天把菜倒进盘子里的时候还有点喜欢这种暖暖的感觉。
“你……”
月天侧过头想和残说点什么，却发现残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刚刚炒好的菜。
“嗯？”
残发现月天在看自己。
“没怎么。我觉得要让你在吃的和我之间抉择还是太不人道，还是先吃饭吧。”
月天用勺子盛了一小碗绿豆汤，浅尝一口，清凉的感觉从口中慢慢升到颅顶，充分缓解刚才厨房里的闷热。
“嗯嗯。”
残轻轻地碰一下月天的手肘，月天观察一下残的眼神，再结合她“嗯”的语气，月天马上就明白残的意图。
“已经拜托杨伯了，他今天正好要出去一趟，说大概一两个星期能得到回复吧。”
“嗯嗯。”
“不用谢我，我也挺希望能见苏言心一面的，感觉她会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
“嗯……”
残听到这里放下了碗，嘴里动作也慢了几分，最后利落地全咽下去。
“我觉得，我的要求其实很无理取闹。我想不出她还活着的可能……”
“谁说的？是神告诉你的吗？没有定数的事情，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月天自顾自地吃着青菜。残心里很开心，但月天的话，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今天我没来晚吧。”
又一天早上，姜清源站在门口询问月天。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但眼袋可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消掉的。
“晚不晚无所谓，学姐休息好才重要。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月天说。
“我昨晚吃安眠药了。这个东西我不敢多吃，但是昨晚实在是睡不着，我怕又晕乎乎的来找你就吃了几片。”姜清源搓搓自己的眼角。
“不是长期服用应该没事。要不，学姐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月天建议。
“算了，我的问题去看心理医生也没用，而且我也挺喜欢半夜一个人干活的。先说正事，你现在进展如何？”
“算是有进展，但有些方面没有思路，等着今天问学姐呢。”
“好没有干劲……”
残盘腿坐在地上，合上小本子揣进口袋。
“想摸月天……想揉月天……”
残两手虚空抓握一下，最后只能抓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晃晃。
“嘎。”
残轻轻地推开一条小缝，刚好够她侧身出去。残偷偷摸摸来到客厅边上，躲在拐角看着她们。
“……是这样吗？”
“对，然后注意临界情况下的反应强度，你之前感觉进展困难可能是因为……”
姜清源摸着月天的手面对面坐着，正在热烈讨论。残听上一两句就放弃理解她们在干什么，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月天。
“！”
左海萱刚打扫完一个房间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内心警铃大作。
“这怎么办？终究还是被残小姐看到了。明明是她先来的，可是怎么会这样？痛，实在是太痛……”
“啪。”
左海萱的苦情戏还没有推演完，残已经走到她的身后轻拍一下她的头。
“我没吃醋。”
“哦……”
“下午我继续练习！上午和学姐帮我解开好多困惑，感觉马上又能进步一大截了。”吃完午饭，月天蹦蹦跳跳地和残说。
“啊，嗯……”
残看着月天，表情有些失落。
“宝宝，这几天对我来说很关键，你坚持一下，等我掌握这种运转魔力的方法，我的魔法就能质变了。”
“我知道……不要叫我宝宝。”
“嗯，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的。”
月天在残的脸边亲了一下，走到客厅去坐下。残摸摸脸，转身走向训练室。没过多久，残又打开一条门缝，无声无息地从训练室里溜出来。看到客厅里的月天正闭眼凝神，她并没有打算靠近，而是悄悄摸到楼梯口上楼。潜入这种事，残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怎么样走路没有声音她都一清二楚。残一路摸到她们的房间，打开门，贴着墙边一点点蹭进屋里，再慢慢地转动门把手，安静地关上门。
“呼。”
残松一口气，又靠在门边听了一会，这才放心下来。她走到床边月天高高的衣柜前，握着柜门把手，慢慢地拉开了衣柜门。月天的衣柜可以说是一个裙类百科全书，长裙短裙连衣裙吊带裙，残见过的和没见过的款式这里面全都有。
当然，月天也专门在这里面分出一个区域放她给残买的衣服裤子，除了上次生日出去买的还有不少，残自己也不记得都是什么时候买的。残自己的衣服显然不是她的目标，她看向衣柜的一侧，那里放的都是月天近几天出门穿的衣服，当然，没有洗过。
“这个……”
残伸手取出一条过膝裙，拿在手里感受它衣料的丝滑。残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确定门是关着的，然后慢慢举起它，送到自己眼前。
“嗅……”
月天的味道，夹杂着一点香皂和洗衣液的气息，令她难以忘怀。
“又干这种事了……”
残看向衣柜，想再找件衣服，角落里的一点白色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残犹豫再三，伸手把那点白色取了出来。
“月天的……”
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来回反复抚摸柔顺的丝袜。
“咕。”
残咽下一口口水，感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速，心里的欲望愈发强烈。残感到自己胸前的衣服紧了一些，她拿着丝袜和衣服坐在床边，从口袋里拿出小本子，封面角落藏着一个红色的“18”和一个大叉。残快速翻看了几眼，把本子扔在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闻一下……”
残把白丝在脸上蹭蹭，品味月天的味道。
“呲。”一声轻微的响声传入月天的耳朵，月天睁开眼，法杖一端的枝条有一点焦黑开裂。
“坏坏坏，搞过头了！”月天深感不妙，连忙停止运转魔力，把焦黑的一端凑到嘴边吹几口气。
“这……不敢再乱动，明天得送去修一下。以前用过的法杖，如果改装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凑合一下……”
月天把自己的法杖放在桌上，看看训练室方向。
“没声音？会不会午睡去了。夏天的午后，确实容易困呢……”
月天伸了个懒腰，轻手轻脚地上楼。
“嘎——”
月天推开门，却看到残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你没睡吗？这是在……”
月天踩在自己的裙子上，她疑惑的捡了起来，床边还挂着她的丝袜。更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地上摊开的小本子。月天捡起来翻看几页，心里立马有了答案。
“噢……在背着我干坏事呢……”
月天扯开被子，残衣冠不整地把脸埋在枕头里，脸红到耳根。
“坐好，老实交代。”
月天手里拿着她的裙子丝袜和小本子，坐在床尾看着残。
“我……”残匆忙地套上外套，低着头，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
“真是的，感觉寂寞你就和我说嘛，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月天坐到残的身边，手指勾着她的外套。
“嘿咻。”左海萱抱着一盆衣服，努力地用手指把大门打开一条缝，然后再用屁股拱开，这样就不用把盆子放下再拿起来。
“！”
当她看到沙发上只有一根孤零零的法杖，和二楼月天卧室虚掩的房门，她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她立马在门边放下盆子，把大门带上，踮着脚尖走上楼梯，弯着腰来到月天卧室门前。
“嚯……能看到今天这几分钟，就是死也值回票价了啊……”
“哎，门开着？”
姜清源站在门口，往屋里张望了一下。
“哇……”
左海萱看到月天抱住残的脖子，又亲又啃，同时也把残的侧身也露了出来。
“天哪，残小姐的身材……”
左海萱看的入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请问……”
“啊？！”
“咚！”
左海萱被吓一大跳，一头撞在门上，卧室门一下敞开，床上的场面全都映入姜清源的眼帘。
“你们……”
“没没没没没没没什么。”
月天慌乱地用被子把残盖上，顺手还把内衣都塞了进去。
“溜溜溜……”
左海萱趴在门边，捂着脑袋想要溜走。
“你们……呜呜呜……”
姜清源捂脸哭了起来，在场三人从左海萱到月天再到残，全都一脸茫然。
“你快别看了赶紧穿衣服。”月天趁这个机会赶紧把外套也塞进残的被窝。
左海萱扶着姜清源去楼下的沙发坐好，又赶紧跑上楼，查看月天她们的情况。
“对不起月天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
“你……哎，我也有问题，应该把门锁好的。”
月天扶着额头，十分无奈。一边的残已经穿好衣服，抱着大腿把脸埋在里面。月天走过去想安慰一下她，一动脚发现自己穿着丝袜脚尖湿着一块特别显眼，赶紧换了一双拖鞋穿上。
“我能不能……不下去……”
“对不起啊，但是人家都哭了，我们是主她是客，得尊重人家。”
残抬起一点头，脸依然红红的。
“好……好吧。”
月天三人坐在姜清源的同一边，姜清源现在已经没有哭出声了，但一直在拿纸巾擦眼睛，似乎依然在流泪。
“……”月天刚想开口就卡壳，很抱歉我们做爱的时候没关好门？还是该抱歉我们的同性恋？月天越想越奇怪，姜清源哭的原因并不清楚，搞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非常抱歉姜小姐，是我的一时疏忽给您带来不好的感受，如果有什么……”
月天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左海萱已经光速滑跪道歉上了，顺便把锅都揽到自己身上。月天估计她也没想明白姜清源在哭什么，但左海萱最擅长的就是幻想，月天猜她马上编了个离谱故事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
“不用。不是，你们的错……”
姜清源打断了左海萱滔滔不绝的话语，继续擦着眼泪。这下左海萱也没话说了，三人面面相觑，只能等姜清源自己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