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朋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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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月天看着残，有些走神。

“你怎么是裤子啊，不好看不好看。”月天一下回过神，假装生气地抱怨。

“我就知道残会乱写。”若叶静扶着额头。

“这个行动起来比较方便。”残坚持己见。残的上半身是一件连帽衫，下半身是有点像运动裤的黑色长裤。为了方便背上挂刀，残还让学院的人特地修改了一下后背的造型。

“在教学楼里你要动什么？而且外出委托的时候不用穿校服只带一个袖章就可以了。”若叶静说话带着苦口婆心的感觉。

“是吗？”残疑惑。

“是的。”兰芝帮忙补充，“这边是专门进行理论和魔法教学的教学楼，实战练习魔法和武器的场地在另一边，而且进去会换衣服。”

“那为什么我们入学考试是在这里考的？”月天问道，她前几次来都是在校园里瞎跑，没怎么记哪里是哪里。

“我也不了解，但是据我所知那里只有入学考试才会作为战斗场地。”兰芝微微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就先这样吧。你是兰芝对吧，介绍一下，我是若叶静，她是残。”若叶静对这个文静的女孩感觉不错。

“你们好。”兰芝打了个招呼，残作为回应点点头。

“出发出发。”月天喊着。

四人走到底部大厅，先前说好的集合地点除了一位眼熟的白发老师外只有寥寥几个学生也在等候。

“人这么少啊。”若叶静不解。

“月清阿姨！”月天跑过去抱着白发老师。

“啊呜呜呜……”月清用力掐着月天的脸。

“这里是学校，还有不准叫我阿姨。”月清用和蔼的面容恶狠狠地说着，“考试的时候还睡觉，要是没过看你妈说不说你。”

月清松开手，月天赶忙揉揉自己的脸。若叶静听了对话才想起来是之前监考她们笔试同时还在排队时监视的老师。

“今天来的人都齐了，准备出发。”

从当前的教学办公楼开始，月清带着不到十个学生介绍了食堂、图书馆和实战练习场地。实战练习场地后面是圣堂，学院名字的直接由来，据月清介绍是逝去的名人功臣存放骨灰和遗体的祠堂，它的地下则是很多圣物和魔物的封存处。因为其直接受王国管理，平时不会开放，只有很少的情况才会让学生参观上层。月清带着学生们也只是远观了一下那座金碧辉煌的神圣建筑，就前往最后的地点了。

“这里是圣魔塔，全国各地总共有二十四座，王都的话在王都圣学院里也有一座。这座塔可以和其他的塔远隔千米联合施法，使用威力强大的魔法，而且参与的圣魔塔越多效果越好。近几十年来全国大局稳定，圣魔塔的防御功能也已经很久没有启用过了，现在主要作为各大城市的魔力源之一提供魔力来支持日常活动中很多魔导设备的消耗。”月清解释道。众人在圣魔塔塔底，正中间的平台上刻画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法阵，看起来很有年代感。边上一位蓝发老师正靠在窗边的椅子上睡觉。

“每天都会有二级以上的魔法师负责值班，不过值班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保证圣魔塔的正常运行就行了。寒老师，不可以睡觉。”月清对着蓝发老师喊道。

“什么？”寒泽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到是月清，一下清醒了几分。

“你要是再被我发现睡觉，以后就不批准你值班了。”月清笑盈盈地看着他。

“别别别月主任。”寒泽连连恳求，“最近还是有点缺钱的。”

“这里不是给你赚外快的地方，要负起责任来。”月清马上严肃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

“我不要听你的理由或者是借口，表现出来就是你在睡觉，懂了吗？”

“月老师好强势。”若叶静小声对月天说。虽然之前在考场有见过寒泽，但是没太多关注若叶静也不记得了。

“我以前没被她少说过。”月天不是很愉快。

“我们走吧，去看一下其他地方。”月清教训完，继续带领学生参观。寒泽看着月清带着学生们离开，看到残的时候揉了揉眼。

“已经来了吗？希望林玄夜别被打出阴影不敢面对她。哎，早知道昨晚不搞那些玩意那么久了，睡得少一到下午就犯困，真是的。”寒泽打了个哈欠，从边上的包里拿出一小堆魔导石，低头捣鼓了起来。

“这边是在原来圣魔塔基础上扩建出来的部分，由现代的魔导学家们研究出来高效传输和分配魔力的魔导线路。刚刚你们看到的老师就是现在的前端研究者之一。”月清他们现在在圣魔塔的侧边副塔。

“啊？”学生们只记得寒泽被月清狠狠地骂了一顿。

“这个是什么？”若叶静指着一小块透明的区域，展示了墙壁里边复杂的魔导线路。

“这里比较经典的级联放大魔导线路，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选修寒泽老师的模拟魔导线路学，当然你必须先完成魔导线路分析的学习。”

“听着不像人学的。”月天跟若叶静说着悄悄话。

在参观的路上，月天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兰芝，发现她一直在偷偷看残的脸，令月天心里莫名有点不高兴。顺着副塔往上走，可以看到隔壁主塔顶端的一颗足有一辆魔导车大小的巨大魔导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

“这种程度的魔法，还是能联合施放，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一位学生问道。

“最近一次的使用记录是应对冰雹，而且只是部分地区的圣魔塔联合保护了它们的所在地。但是硬要说的话，在两千年前有一次所有圣魔塔的联合防御。那时候的王国形势和近代的完全不同，圣魔塔总共只有十三座，而且效能也没有现在那么强。”月清事无巨细地讲解道。

“联合防御了什么？”看起来是要讲故事了，大家都活跃了起来。

“防御一个人的攻击，而且还没防住。”月清故作玄虚。

“！！！”学生们对月清说的话或质疑，或震惊。涉及到的战斗力已经超过他们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两千年前，那是还有神迹的时代。以一己之力击穿整个王国的防御的人，就是无源元素的开拓者。据说是一位孤独的女魔法师，不知为何拥有几乎无穷无尽的魔力。当时的局势是我们的克莱泽和对立的塔奇亚之间有战事，但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她，借人之口宣称会从塔奇亚开始毁掉这世上的一切。”

“她后来还获得了修罗神的神谕，几天的时间就让塔奇亚王国生灵涂炭，国王命悬一线。我们当时的国王紧急停战，接纳了塔奇亚的难民，救回了塔奇亚的国王的性命。就是在那个时候，面对那位女魔法师释放的亡国级别的凛冬魔法，两个王国的所有圣魔塔联合防御，防御了九成的威力，但是还是被击穿。”月清向学生们娓娓道来。

“然后呢然后呢？”

“咳，我必须声明一下，这些都是野史没有正规记录的。”月清看着学生们期待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讲的太多了。

“根据当时王室的一位大臣的记载，王都的气温在盛夏直接降到令池水结冰的程度，后续统计中这座圣魔塔的魔导石都迫于压力裂开了，受伤的平民更是不计其数。最后是两位国王请神降临，联手击败了那位魔法师，两国也友好相处，从那以后，就再没有神迹出现。”

“这什么破结局，骗小孩呢。”月天直接表达不满。

“对啊，那个魔法师的动机呢？”其他学生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这样想的。

“月天同学，这本来就是野史里的东西，可信度和你小时候听的童话没什么区别喔。”月清把脸贴到月天面前。

最后众人回到了大厅，结束了本次参观。众人解散，月天四人一起回到楼上，相互告别后分头回寝室。告别的时候兰芝也还在一直看着残，月天感觉很不舒服。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残啊？”月天努力让心情自然一些。月天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藏在心底的人，就像她之前很快就告诉若叶静和残自己的事情一样。

“没有啊。”兰芝听了月天的话，回头看了看月天。

“不用那样子，这样换谁都能看出你在想什么。我不会随便窥探朋友的。”兰芝笑了笑。

“我只是，比较喜欢看那些长得好看的人，男生也是女生也是。”

月天看兰芝有点害羞的样子，心里的不快也消散了几分。

“那你呢？你喜欢她吗？”兰芝反过来问月天。

“我……你说了不会看我的。”现在轮到月天害羞了。

“当然没有。而且，这种事情没有魔法能看得出来。”兰芝坐到她的椅子上。

“真的吗？你不是说你可以看出一点点什么的……我对精神魔法这些不太懂。”

“我爸爸是心理医师，我跟着他见过很多各式各样的人。不管是同学，家族，还是陌生人，我都见过在一起很开心但不能相爱，在一起很痛苦却很恩爱的。不只是爱情，还有许多方面，哪怕是将死之人我都没法把他们胸中所怀的感情和他们的行为联系到一起。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量化的东西，我所能做到的只是能感知到一些仅仅依靠气息无法感知的细节。”兰芝认真地给月天讲解，月天听这段话听得一知半解。

“等你见过你就会懂了。”兰芝看月天一脸呆呆的。

“你经历过吗？”月天感觉兰芝很有感触的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见过很多很多。月天这么活泼可爱，一定会遇到真爱的。”

“嗯，兰芝也一定会遇到合适的人的。”月天很确信地说。

“谢谢。”兰芝笑着接受了月天的好意。

一周的入学时间结束，所有通过的学生都完成了入学登记，没有出现通过而未入学的情况。开学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开学典礼。在底层的巨大会议厅里，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正在演讲。会议室能容纳近千名学生，新生坐了差不多一半的位置。最显眼的莫非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由无数个金色小灯组合而成，还有金银材质的雕花，尽显奢华。

“说是典礼不就是听院长废话吗？”月天和兰芝四人坐在一起，月天不住地打着哈欠。

“别乱说，院长以前是王室的谋臣，很厉害的。”若叶静反驳道。

“是吗？那你知道他的什么事迹？”月天反问。

“参与大统一战争、参与新法制定、地方法律建设、统一时代的军事建设……”若叶静一条一条地说。边上的兰芝低头看了看手里发的传单，全是传单上写的东西。

“公孙柏院长很早就是圣堂学院的院长了，六年前从王室彻底退出后就专心治理学院了。”兰芝说了一点她自己知道的事情。

“和来养老一样。”月天嘟囔一声，身子前倾看了看另一边的残。来的时候若叶静和兰芝坐在了中间，残和月天坐在两边，这个时候残正用帽子盖在脸上睡觉。

“我怎么没有弄个帽子呢？”月天摸了摸脑后的衣服。

“我和残先去取定制的武器，先走了。”出了会议室，若叶静和月天她们说了声。

“我也去我也去，我要看看为什么还没人来和我们组队。”月天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兰芝微笑着挥挥手，月天她们也挥手告别。

三人沿着路上的指示牌一路走到储物室，向老师提供学生证以后把两个长条形的木盒交到她们手里。

“快打开看看。”月天比若叶静她们还激动。残打开木盒，里边是一把一米左右的打刀，刀鞘和刀柄都是简洁的黑色，没有装饰，刀镡有一圈金边。残拿在手里，稍微感受了一下重量，将刀拔出十公分左右，露出黑色的刀身。这把刀不是用普通的金属做的，是混合了一些魔导金属的合金。虽然残写了没有在魔法方面的需求，这种材质除了可以传导魔力以外还有一定对魔法攻击的抗性。残端详了几秒，把刀放回木盒盖上了。

“怎么不看了，给我也看看。”月天还没看清楚。

“站这里会影响别人来拿的，后面有的是时间看。”若叶静拉着残出去。

“好吧，那去看看公示栏。”月天跟着她们出去了。

底层的公示栏，来来往往有不少学生驻足停留观看，月天她们站到板前，左上角很醒目的地方就贴着月天做的海报，其他地方也贴了一些，但看起来都没有月天的留的久。单从海报被拿掉的痕迹来说，月天的海报边上换了不少张，就月天的没有人动。

“我姐和我说开学都是随便找人组队来方便完成开学的第一批委托的，怎么会没有人呢？难道是因为我吗？”月天有点失落。

“还有几十天，大家可能都想再考虑一下。”若叶静说着。她觉得月天在纸上写的东西也没啥问题，就写了写她们三个人的名字，两个物理一个魔法，欢迎各位加入之类的。月天实际上希望能多加入点黑魔法师，因为白魔法她自己会，物理方面有残本来就不用担心，再加上若叶静目前还没有正式开始魔法方面的发展，其实挺需要魔法师加入的。

“而且我们又是小规模队伍，对个人能力也是个不小的挑战。”若叶静补充道。

“唉。”月天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