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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霜霜一惊，抬头看他。
却见他目光深邃，嗓音沙哑地道：“为夫答应你。”
曾经谢昀无所顾忌，现下，他不免贪生怕死。
残局收拾差不多了，来福跑来回禀：“大公子，小的和巧凝仔细查探，发觉这一伙人皆为江湖人士，不像死士。”
死士多为男子，找不出这么多的老弱病残。
此番，谢昀的行程是公开的。
只要在京城稍加打听，便可得知他前往凤阳办案。
这个节骨眼，成王蛰伏，不会节外生枝。
“小的察觉……”
来福和巧凝对视一眼，吞吞吐吐。
巧凝无所顾忌，快言快语地道：“奴婢与来福看法一致，这些人，似乎更像是针对大少夫人来的。”
老者口口声声阻止谢昀办案，眼神一直粘在姜霜霜身上。
最开始 ，巧凝以为老者是为挟持人质。
打着打着，看出了一丝端倪。
若非谢昀拼死守护姜霜霜，今儿绝不会以此收场。
谢昀沉默。
来福所说，他自然看出来了。
自家夫人从北地来京城，接触的人不多。
若说树敌……
“我知道是谁。”
姜霜霜叹口气，她唯一得罪的，只有现下的姜三小姐，碧衣。
“前些时日，碧衣找上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坐在马车上，姜霜霜不打算隐瞒，“她说上辈子，姜玉蓉欠了她两条人命，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只不过，我本该在出嫁前就死了。”
碧衣假意为姜玉蓉伸冤，实则装疯是为试探。
姜霜霜心知肚明。
碧衣以为，她也是重生的人。
只是姜霜霜没想到，碧衣会癫狂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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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碧衣就策划要置她于死地。
在京城里不好下手，好不容易寻到了机会。
之前，姜霜霜想不通，现在都说通了。
点亮了一盏灯笼，谢昀挂在车顶处照亮。
而后，又倒了一壶茶。
气氛凝滞了片刻，谢昀这才开口：“所以，碧衣是重生之人？”
姜霜霜心里咯噔一下。
谢昀，还懂得这些？
大齐百姓最信怪力乱神，这个话题可谓是禁忌。
姜霜霜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心虚。
她正琢磨如何接话，只听谢昀又道：“碧衣重生了，看出有些东西与前世不同，所以产生恐慌。”
抿了一口茶，谢昀神色清明：“他担心霜霜你悉知上辈子发生的一切，所以想要除掉你。”
看得出来，碧衣是够狠，但不够聪明。
“叙白，你……”
姜霜霜瞳孔地震，这些谢昀怎么知晓的？
她的秘密，就连身边的文嬷嬷和巧凝都不晓得。
二人以为她得老天眷顾，这才养好了身子。
“霜霜，你很好奇？”
谢昀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勾唇浅笑，“这些，还都是你告知为夫的。”
“不可能，你少诈我！”
自知不是谢昀的对手，姜霜霜放弃抵抗。
反正，她的确不是大齐的人。
谢昀作为刑部侍郎，思维缜密。
很多细节上，她应该早露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