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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世间之人无人能找到。
包括天道。
释真望着对面的人，一双桃花眼微微凝滞，“你是疯了不成？我真不知道你如何想出来的！”
境元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只是在说一件不足轻重的小事。
“我没疯，除却黎儿与江毓夏，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不是吗？”
释真哑然，“为何不选择将江毓夏体内上古碎片取出，我所认识的境元上神可不是如此。”
境元上神以护苍生为己任，神力凌驾于众神之上，可从来不是什么善类。
可独独放过了江毓夏，释真想不明白，如若是他，二者必选其一，他会保全他的爱人。
境元闻言，沉默了片刻，“若我杀了江毓夏，黎儿恐怕会疯掉，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她。”
“呵，所以你就选择成全她们，牺牲自己？”
境元抬眸看他，声音很是平淡，“我未必会死，就算不幸身死魂散，我也认了。”
释真盯着他几秒，倏的嗤笑了一声。
“你别忘了，九天苍穹需要你去修补，撑天柱等等都需要你，你若是死了，这世间同样逃不过一个死字。”
这也是释真反对的原因。
“你不必担心这一点，若我身死，神力会归于天地间，黎儿将其操控补天便是。”
释真被气笑了，指着他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以为谁都能操控神力？”
“旁人不行，可唯独黎儿可以。”
境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
释真：“………”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秒懂的。
“……行，说吧，你想如何做？”
境元敛下神情，“既然无法启动神灯，我只能再次将噬空封印，到时需要你相助。”
“要将他彻底封印，便要扫平世间每一丝上古魔气，你做不到的。”
“况且你和噬空实力不相上下。”
释真眸底郁郁沉沉，说出至关重要的一点。
这一战毫无胜算，只会奔向一个结局——
死。
“无需多言，我已经决定了，你只需召集修真界人手，抵御上古魔气的屠杀便是。”
释真看着他，袖中的手捏紧用力到指骨泛白，眼中隐约带着几分挣扎。
气氛压抑，境元站起身来，倏的俯身一拜，“释真，便当我求你。”
释真怔住了，眼前之人为玉阙仙尊时，便从未求过人，如今贵为上神，地位超然，却为此求他。
他轻轻叹息，到底是妥协了，亦是俯身回礼，“你既以此相托，我必不让你失望。”
“多谢。”
待境元要转身离去时，释真再次叫住了他，“黎年知道你的计划吗？”
境元轻笑一声，“她不知道，若是知道怕是要生气了。”
“她向来聪慧敏觉，你瞒不住她。”释真挑眉，提醒了一句。
“我布下一个阵法，亲手编织而成，她不会有所察觉。”
释真拧眉，沉吟片刻后，明白了他这一句话，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