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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被拉黑了，肯定打不通。
程妗看了一眼手机，两个小时前管家程叔确实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程妗想起刚才自己对孟珩的轻佻行为，脸又红到了脖子根。
“好久不见。”听到声音，程妗有些意外，不确定的往旁边看了眼。
“吃的蔬菜沙拉。”
人一紧张就会胡言乱语。
*
程家。
程老爷子被安置在正厅中间的定制老爷椅上，没了往日的咄咄逼人和强势，如果不是程昱叫她过去喊一喊爷爷，她都以为爷爷已经走了。
周围站了好几圈人，几乎是水泄不通，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
“爷爷，我是程妗。”
老爷椅上的程忠国听到声音，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原本垂下去的手也往上抬了抬，死死握住的手掌在此刻松开了些，把一个印章放到她手中。
程妗听他们京城七霸说过，这个是程家家主的象征。
“给你爸爸。”短短的四个字，老爷子用尽了全部力气。
后面说出来的话已经不太能听得懂了。
老爷子用力睁了睁眼睛，把三个儿子招到面前，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父亲的慈爱。
程妗站到一边，被一个穿着西装自称是爷爷律师的男人引着出了正厅。
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堆文件，递到她面前，“程小姐，老爷子将名下7%的财产转移至您的名下，您确认一下。”
程家商业版图涉猎多个行业，7%也是巨额。
程妗捧着文件有些呆滞，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作为被流放才回家3年，且一年只回一次家的人，她对程家哪个人都没太多感情。
正厅爆发了低沉压抑的哭声，程妗知道是爷爷走了，就地朝着正厅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才起身。
准备离开。
“姐姐你去哪！我好想你。”程妗被奶音勾得脚步一顿。
看着面前眉眼和自己相似，身高也和自己倒差不差的女生，程妗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声。
“程沭？”
小她七岁，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女生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出现了焦急找过来的保姆。
月嫂是新来的，不认识她，只是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朝她点头问了个好。
“阿沭，快回去喝药了，等会药凉了。”
小女孩从她校服包里掏了几颗奶糖硬塞到程妗手里，目光恋恋不舍的黏在她身上。
“姐姐，我喝了药再来找你。”
程妗点了点头，眉梢染上笑意，整个人莫名柔和了些。
她对这个生病的妹妹没什么敌意。
–
凌晨三点，处理完程忠国后事的第一步，程妗父辈三兄弟把自家所有到场的小辈都召集到一起。
刚才送她过来的孟珩也在一旁，程妗还有些意外。
“程妗，你今年也24了，你爷爷给你订了一门亲事，半个月之内完婚。”
程妗正准备掏手机偷偷玩一下的动作停在半空。
想也没想，直接出声拒绝：“爸，我不同意。”
她回来接受安排仅仅限于拿属于她的财产。
说完，程妗下意识往侧边站着的男人那看了眼，正好和人对上眼神，她又有几分心虚的移开。
程昱被女儿公然堵了一道，脸上有些挂不住：“程妗，这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你别忘了你要的特效药在我手里，我想断就断。”
“程昱，你不是人，你要是敢，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几个程家人垫背！”
程妗没想到程昱会说出这种话来，装都不装了，爆发后直接起身出了这个房间。
不想掺和这些烂事。
蹲在门口抱住自己。
几分钟后，她接了个电话，脸上染上戾色，站在正厅中间跪下给老爷子郑重磕了几个头转身就准备走。
“程妗，去哪？我顺便送你。”
程妗偏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没声站在一旁的男人。
有些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