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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佑一做出决定,“目暮警部,请安排可靠人员护送高桥去横滨。森川学姐和我去找新一哥哥,制定阻止峰会的计划。”
目暮点头:“我会亲自护送高桥同学,但你们千万小心,黑岩不会轻易放弃。”
目暮离开去安排车辆后,森川由纪突然抓住佑一的手臂:“你信任目暮?”
“我哥哥信任他。”佑一注视着她的眼睛,“而我现在选择信任你,尽管你父亲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森川由纪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父亲...曾经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他研究阿尔茨海默症的治疗方法,想帮助像我祖母那样的患者。”她的声音低沉下去,“但当发现某种化合物能控制而非修复神经时,他变了...权力腐蚀了他。”
佑一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新一发来一条加密信息:“安全屋地址确认。Au在此。需要支援。带上Zn。”
“新一找到你父亲的位置了。”佑一将手机递给森川由纪,“我们要去吗?”
森川由纪的手微微发抖,但声音异常坚定:“必须去。如果能在峰会前阻止他...”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佑一快速写了张字条留给高桥,然后跟着森川由纪从病房窗户爬出,沿着消防梯下到小巷,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停在那里,驾驶座上是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
“长岛,我的助手。”森川由纪简短介绍,“Zn-3。”
车子驶向东京湾方向。
路上,森川由纪详细解释了“傀儡计划”的细节:药剂通过饮料进入人体,30分钟后生效,受害者会进入高度服从状态,对特定声音指令产生反应。效果可持续72小时,足够让受控政要签署一系列有利于组织的国际协议。
“最可怕的是”森川由纪的声音几乎是一种耳语,“药剂会在48小时后代谢殆尽,受害者只会记得自己'自愿'做出那些决定。没有任何证据留下。”
东京湾仓库区比横滨港更加破败荒凉,长岛将车停在一公里外,三人步行接近目标仓库。
暮色降临,锈蚀的金属建筑在夕阳下像一头蹲伏的巨兽。
“有守卫。”佑一注意到仓库两侧各有一个黑衣男子,腰间明显有武器。
森川由纪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装置:“电磁脉冲器,能暂时禁用电子设备,包括通讯器和电子锁。但只有30秒窗口期。”
他们等待时机,当两名守卫同时转身时,森川由纪按下按钮。一阵几乎听不见的高频噪音后,仓库周围的灯光闪烁几下,熄灭了。
“现在!”
三人冲向侧门,佑一用之前得到的密码0713尝试,门开了。里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尽头有微弱的灯光和说话声。
“...最后的剂量已经运往会议中心。”一个沙哑的男声说道,“Ag确认警方部署已经调整,我们的'客人'会得到特别服务。”
“Cu呢?”另一个声音问道——佑一立刻认出那是森川教授。
“还在警局关着,但保持沉默。黑岩已经安排好,明天就会因'证据不足'释放他。”
“很好,由纪呢?”
“仍在追捕中,她拿走的样本不足为虑,没有我们的专用设备,无法分析出有效成分。”
佑一和森川由纪悄悄靠近声源,透过半开的门缝,他们看到一个宽敞的实验室,森川教授正与一个瘦高男子交谈。
实验台上摆着数十支紫色药剂,旁边是会议中心的平面图,餐饮区被红笔圈出。
森川由纪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佑一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保持冷静。
就在这时,佑一的手机突然震动,新一发来的定位信息,显示他就在这个仓库的二楼。佑一指了指上方,森川由纪点头,示意长岛留在门口把风,两人悄悄寻找楼梯。
二楼是办公区,昏暗空旷,佑一低声呼唤:“新一哥哥?”
一个黑影从档案柜后闪出,正是新一,脸上带着罕见的紧张:“你们不该来!这里至少有二十个武装人员!”
“但我们有这个机会。”森川由纪坚定地说,“我父亲就在楼下,还有足够证据定他的罪。”
新一摇头:“不够。我们需要完整的成员名单和药剂配方。我刚刚黑进了他们的系统,下载需要时间...”他突然停住,耳朵微动,“有人上来了!”
三人迅速躲到档案柜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对讲机的静电噪音:“...检查二楼,Ag说可能有入侵者...”
佑一屏住呼吸,看到一双黑色军靴停在几步之外,持枪男子慢慢巡视,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档案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下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和喊叫声:“着火了!实验室着火了!”
军靴立刻转身跑向楼梯,新一皱眉:“不是我们的人...”
森川由纪却脸色大变:“是自毁程序!父亲发现入侵后会启动紧急协议!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三人冲向紧急出口,但为时已晚——整栋仓库突然剧烈震动,一声巨响从实验室方向传来,随即是炽热的橙色火焰从楼梯井喷涌而上!
“窗户!”新一拉着佑一转向最近的窗户。森川由纪却突然挣脱:“不!数据还在下载!如果自毁完成—”
“由纪!”新一试图抓住她,但她已经冲向角落的一台电脑,火焰在她身后追逐。
佑一想要跟上,被新一死死拉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跳!”
窗外,长岛驾驶的车子急刹在楼下,新一和佑一从二楼窗口跳下,落在车顶上。
几乎同时,仓库二楼在一声巨响中,化为火球!
“由纪学姐!”佑一绝望地呼喊。
但回答他的只有吞噬一切的烈焰,和远处渐渐接近的警笛声,长岛强忍悲痛,踩下油门,车子冲入夜色中。
后座上,佑一紧握着那管紫色药剂,现在它成了阻止“傀儡计划”的唯一希望,而森川由纪是否葬身火海,他们无从得知。
直到车子驶出几公里后,佑一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数据安全。Zn还活着。明早6点,老地方见。”
佑一和新一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而他们唯一的盟友,似乎总能在最黑暗的时刻带来一线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