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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只能走一步，感受着，然后继续重复着这种状态。
只是际遇会随着时间而变迁，会出现不同的东西，不同事态，不同的人。
他就这般过着，见招拆招，过下去。
他好像已经没有了什么斗志，只顾着自己想要帮助的人。
而这三千多女子，就是他如今要照看好的对象。
他，成了为她们而活。
刚来那时，他没有任务，更没有什么负担，只想对薛若烟好就行。
他那时还想周游世界，看各地风土人情。
可如今受这数千张嘴所困，她们还未能全部自立。
那他就只能守着她们，给她们创造机会，让她们成长。
好在，有11个女人对他不离不弃。
而他也有了两个道侣，还有梦归真这么一个朋友，倒也不算寂寞。
他不知该当自己是男或是女，不知如何看待自己的性别。
或许如今修道，已经可以模糊性别了吧。
他是时常兼顾两个性别的，还没法忽略掉性别对于身体的认同。
他在与姑娘们欢愉时，是当自己是女的，如此才能放开身体的欲求。
而在与姑娘们平日相处时，又自认自己是个中年大叔，处处在为她们考虑，还有非常强的保护欲。
又是过了一夜。
这一夜是难得的，只有厉三年与周演在一起。
年轻且有活力的身心，自是少不了肉欲上的狂欢。
这次欢愉过后，周演没有翻白眼乐死过去。
厉三年很克制，给她一些糖吃，解了馋就抱出来。
“你要突破元婴了。这些天，我守着你。哪也不去。”
“若烟和宏姐那边还没报道呢！”周演变得温柔，不再公事公办。
俩人就在南港海边高处，之前张惜梦所盖的凉亭过夜。
“我已经跟她俩说过，都是自己姐妹，能理解的。”
从空间出来，两人的衣物还是湿的，在阵阵凉风下也很快干爽。
此时是下半夜的黎明时分，天就要亮了。
俩人依偎在亭下看海，这天上有雾气，看不到星辰。
此时已经入秋了。
“海洋深处风暴已成，我想要在风眼中突破。”
忽然地，周演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以阵道术相助，应该可行。你要出海多远？”
厉三年直接认同，并不劝阻。
“这次风暴从东面来，我们往东500海里，那边有个小岛，无人烟。我喜欢那里。”
“你曾去过？”
“之前随众姐妹出去捕鱼到过一次。”
“那个岛有多大？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还有几天才到。你还是先跟大家说个底，再陪我出去。”
“我想带梦归真一起去。方便不？”
“为什么要带别的女子？”
周演顺着小月儿的一头长发，如今两人已经差不多高了，发梢也是都垂到了臀部。
“梦归真是高阶阵法师。我教你们的阵法知识，大部分来自于她。
我们在阵道上算是她的传人。”
“可我不喜欢她。
她喜欢演算他人命数，是不合自然道法的。
被算之人一旦知道今后的定数就会去多想，时不时去想，就会受预知的结果所影响。
这让原本能改命的人，挣不脱命数的牵引。
这是不人道的。”
“那我俩就自己去。现在就去。”
小月儿说着就搂起对方腰身，说走就走。
“你还没给她们说要去哪呢！”
周演象征性挣扎几下，也便顺从，像只猫咪一样，窝着让小月儿带动，并未站起身。
两人的身体就在夜色最浓时，闪出凉亭，穿入海面上的茫茫迷雾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