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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氏集团总部。
厉言周跟着厉文青，从电梯一路上去，穿过各董事秘书的办公区，进了副总经理办公室。
厉文青出去拿了两瓶水进来，拧开其中一瓶，递给厉言周。
他拿起桌上的纸，放在厉言周面前，“这上面是空闲的职位，你选一个。”
厉言周把水放在桌上，拿起那张纸。
企划部副经理、后勤部经理、市场部副经理、董事长秘书、人力资源部副经理、运营部副经理。
厉言周淡淡一笑，“空着这么多地方，公司能经营下去也是厉害。”
厉文青捻了捻水瓶的包装纸。
当然不可能空着这么多位置。
只是…背后的原因，只能他自己去找。
“有中意的吗？”
厉言周勾唇，“董事长秘书，听起来好像不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厉文青神色复杂，“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了？”
厉言周拿笔在“董事长秘书”这几个字上圈了个圈，“就这个，要开，就开盘大的。”
背后搞事那人已经把意思表达得这么明显了，他也不好推辞。
“行吧，”厉文青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我给那边通个气，等你伤好了去报到。”
厉言周没有拒绝，他伤在肩膀，一动胳膊就牵动伤口，与其天天扯着伤口干活，还不如等伤好利索再来。
厉文青想送厉言周下去，厉言周拒绝了他的好意，自己慢悠悠地顺着原路返回。
厉言周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快速变化，电梯门开，他刚走出去两步，又被人拉进了电梯。
厉文益掐着厉言周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
厉言周的伤没好，不能跟他硬碰硬，手轻轻摸上裤兜，准备拿刀片。
厉文益手上的力道加重，俊逸的面庞皮笑肉不笑，“四弟，这么巧，竟然在公司见到你了。”
厉言周弯了弯唇，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怪异，“看二哥这样子，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
厉文益冷笑，“托四弟的福，好的不能再好了，若是不照镜子，我还以为自己回到二十岁了呢。”
“二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厉言周的左手抓着厉文益的手腕，面色比方才还白上几分，强撑着笑意，“你本来也才不到二十七岁，和二十岁有什么区别？”
厉文益眉眼冰冷，“我倒是不知道四弟这么伶牙俐齿，可真是小看你了。”
厉言周左肩钻心地疼，他用力抓着厉文益的手腕，额角流下些许薄汗。
他疼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我知道二哥看我不顺眼，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肩膀有伤。”
厉文益瞥了一眼厉言周的脸色，见他的确没有说谎，这才松了手。
厉言周腿脚发软，瘫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厉文益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没有丝毫想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厉言周缓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看他，勾了勾嘴角，“多谢二哥高抬贵手。”
厉文益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厉言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眸色渐渐沉下来。
最后一次。
厉家。
厉战云在廊下小憩。
厉恒从屋里出来，立在他身旁。
厉战云拿着扇子扇了两下，“说吧。”
厉恒接过扇子轻轻扇着，“言周少爷选了秘书。”
厉战云眼睛张开了一条缝，“聪明归聪明，到底是年轻，心急了些。”
厉恒眼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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