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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是又遇到困难了吗？”黎萧何双手抱臂，眼眸微沉。
江佑视线落在司机身上：“黎先生，想要吞下黎家吗？”
黎萧何垂下眼，良久才道：“上车。”
“好嘞！”
江佑跑到另一侧，拉开车门。
“佑佑！”是江母的声音。
江佑回首，正巧和江母对视上，妇人脸上红肿还有结痂，像是被人打过。
“佑佑，原谅妈妈，好不好？”江母语气带着恳求，柔软的鞋子根本使不上劲。
“江佑已经死了。”少女弯腰钻进车，关上车门。
江母还在跑，运动量极少的贵妇小腿一软，跌倒在地，泪水落在马路上，一辆汽车驶过，风吹起她的头发。
江佑扶额叹气：“黎先生请稍等。”
“请。”
江佑打开车门，扶起江母，将她送到小区门口。
“你可以走了。”
江母死死握住江佑的手臂：“妈妈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妈妈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灵魂突然冲击，江佑胸口一闷，脑部出现另一道声音。
——不好。
“不好。”江佑扒下江母的手：“江佑已经死了。”
“别和妈妈开玩笑，我的佑佑明明还在这。”江母眼里蓄满了泪水，面前的少女身后浮现出一道虚影，苍白的嘴唇上下一碰。
死了。
虚影扑过来，格挡在江佑和江母之间。
江母有些愣神，小巧的鼻子上没有痣，她眨眼挤出泪水看向江佑，后者的鼻子上有个小痣。
虚影围着江母旋转，苍白的嘴唇扬起恶劣的笑意。
无数道空灵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死了死了死了……”
“啊啊！”江母疯狂后退，一张没有眼睛的虚影突脸，江母脚一软，彻底摔在地上。
江佑皱眉，搞不清江母是何情况：“保安，送她去医院。”
保安本想做个空气，被拎出来只好照办。
江佑回到黑车，歉意笑道：“不好意思，可以走了。”
黎萧何关上车窗，眼睛望向窗外：“我的消息荣清身边女人告诉的。”
肯定句，他一直在关注这些事情，江佑抬眼：“嗯，沪城最大会所地下一层不正常。”
“说下去。”
江佑将消息全盘托出，提出想要的筹码：“我要荣家倒。”
“可以。”黎萧何举止优雅，报出一段数字：“加我。”
“好。”江佑记性很好，一连串输入进去，入目就是日落头像，名字是个句号。
把阮红发出的资料全部转发，以及后面补充荣清私有房产藏匿东西的具体位置。
“荣清还真是败在女人手底，倒是和算命所说的丝毫不差。”
黎萧何嘴角上扬，周身冷淡的气氛竟有一丝活络。
江佑抓住重点：“算命？”卜卦师吗？
“嗯，荣清刚出生，荣家专门请道士算前途，结果就算出这个东西。”
黎萧何不再多言，扭头问江佑道：“还有其他事吗？”
“处理荣清的所有信息记得发我。”
“可。”
“靠边停车。”江佑下车，问阮红还在不在家。
阮红：还在，搬家公司正在搬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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