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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帝都二皇子但却都没有所谓二皇子的样子。每天看书下棋浇花,日子倒是清闲的很。和那伴读丘彤二人整日打趣作乐,倒是乐在其中。二皇子从小便天资聪颖,六岁便可熟背兵书,十岁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跟随帝君打猎次次都是百发百中。无不为之惊叹。帝君更是自小便将他作为下一代帝君所培养,专门的讲师一对一讲课。他学东西很快很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教过他的讲师皆认为他是帝都的未来。
在帝君宣布储君之位给了太子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不理朝政,帝君的宣旨也迟到很久才接旨,世人皆知二殿下才最适合的人选但也无能为力。毕竟太子殿下去边关平叛的战功不容忽视亦是实至名归。
事实上冷羽枫的野心不单单是个储君之位而已,他要的是五湖四海归一的天下。所谓的储君他根本不在乎。他与圣女自幼便一起长大,虽不是青梅竹马但也算是两小无猜。可冷羽枫心里明白他现在不能有任何儿女私情,情感会是他的软肋。会影响他的行动以及计划的实行。这次与凉汐的订亲也只不过是为了获得兵权与更坚固的拥戴,以及可以撼动朝野的话语权。
冰予殿的雨幕里漂浮着细碎的桂花香。
凉汐望着檐角垂落的雨帘,指尖摩挲着凤凰玉佩冰凉的纹路:“当年你母妃将这对玉佩交给我们时,可曾想过会用在今日?“
冷羽枫执棋的手悬在半空。黑玉棋盘上,白子正以诡异的角度切入西北角。“她若知晓这对玉佩能换太子半条命,定会欣慰。“棋子叩击声惊飞了檐下的青鸟,“毕竟二十年前......“
话音戛然而止。丘彤端着药膳立在屏风后,铜盏里的安神汤泛起涟漪。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雨声重叠,那些深埋冰予殿地砖下的秘密正随着水汽上浮。
“二殿下该用药了。“她的影子斜斜切进暖阁,惊散了某种无形的对峙。凉汐颈间的龙纹玉佩在烛火中泛着血光,与冷羽枫掌心的凤佩竟似一对阴阳符咒。
冷羽枫接过药盏时,丘彤的指尖擦过他腕间旧疤——那是三年前刺客留下的。当时她扑上去挡剑,他却反手握住刀刃,温热的血溅在她眉心,像点在额间的朱砂。
“明日祭天大典,需要准备素银冠吗?“她垂首整理棋篓,故意碰倒那枚关键的白子。棋子滚落青砖的声响里,凉汐忽然轻笑:“小彤儿还是这般体贴,难怪连慕州都说...“
“圣女该回宫了。“冷羽枫突然起身,广袖带翻棋盘。黑白玉子哗啦啦洒了满地,在烛光下宛如星子坠落。丘彤蹲下身,发现一枚白子裂痕中渗出暗红——那是浸过血的寒玉。
雨势渐急时,太子寝宫传来瓷器碎裂声。
冷凌盯着暗卫呈上的密报,指节捏得发白。羊皮卷上画着交叠的龙凤玉佩,旁边朱砂批注:红玉髓现,旧案当翻。
“原来如此...“他忽然低笑,从鎏金匣底摸出半块血玉。玉髓断裂处狰狞如獠牙,与画中凤佩的缺口严丝合缝——这正是二十年前从先皇后尸体紧攥的掌心里撬出的证物。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眼底血色。十年前母后暴毙时青紫的面容与冷羽枫淡漠的眉眼重叠,那些被御医称作“心悸猝死“的真相,正在雨夜里撕开伪装的画皮。
慕州慌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殿下!禁军统领带着圣旨往冰予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