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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打湿了绣帕，将她面上擦的那一层薄薄的胭脂都蹭掉了。
晏徽这才松开手，帕子也丢到了沈鸢的手中。
“示弱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尤其是在自己爱慕的男人面前。”
沈鸢握紧手中的帕子，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后，她用帕子在晏徽衣襟的位置扫了扫。
被染红的绣帕将那几点胭脂红落在男人内里柔白的里衣上。
分外显眼，也足够暧昧。
冷玉般的眸子低垂下，他的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表情。
“鸢儿妹妹，你没事吧？”
萧誉率先一步跨进寝殿，只不过沈鸢背对着他，并未看到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
“晏大人来得倒是快。”
这声音，是萧长珏的。
沈鸢眉眼微动，侧过身来。
萧誉没有束发，长发只用一根发带束起。
一看便是匆忙赶来的。
至于萧长珏，在外人面前少去了那夜沈鸢看过的妖孽模样。
出现在人前，萧长珏永远都是束冠的模样。
他好像很介意别人看他的卷发。
今夜这未央宫倒是热闹，人来人往的。
沈鸢在袖中将帕子叠起来，只露出干净的那一面。
她垂眸低头，用帕子将被晏徽擦乱的妆容重新擦干净。
“多谢四皇子关怀，臣女无碍。”
女娘的声音有几分轻颤，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萧誉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就见沈鸢退后，避开了他递来的帕子。
“多谢四皇子美意。”
她的话，她的动作，无一不在告诉萧誉。
他们如今已经毫无瓜葛，无论是什么。
萧长珏和晏徽看着两人，面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一个面露几分玩味，是隐于端方之下的轻浮。
一个淡漠的眉眼中，是审视与探究。
想起刚刚同晏徽之间的对话，沈鸢就有些无奈。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难攻略。
还不如上一次的萧誉，不到一年，进度都快80%了。
“这里今夜是住不了了。”
萧长珏出声说了句，萧誉收回手，将那方绣帕重新放回袖间。
“偏殿还可以住……只是那‘鬼’还会来吗？”
沈鸢轻声说了句，回她话的人是晏徽。
“目的不在于杀人，而是恐吓，怕是今后都不会来了。”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有太子，皇子还有朝中大臣参与调查。
这人但凡不傻，都不会再出手。
“小顺子，去找几个医女来，给几位娘子瞧瞧。”
萧长珏吩咐了句，小顺子点点头，忙转身去安排了。
话音落下后，他才看向萧誉和晏徽：“宫里人多眼杂的，这么多人在未央宫中，难保不会混进来什么人。”
说着话，萧长珏缓步走到那扇染上血迹的窗户。
“几位娘子还是分开住的好，不然孤哪里能知道，这‘鬼’想报复的是谁？”
郑灵薇那次，这‘鬼’一看便知是有目的的。
萧誉和晏徽这次倒是赞同萧长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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