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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月心中一乐,这莲姑娘果然爽快,不愧是妙音阁的头牌,有眼光,有魄力!她故作沉吟,随即话锋一转:“莲姑娘不必担心,那石头虽稀有,却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我的祖传工艺,否则,纵有奇石,也难有如此光泽。”
莲姑娘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月儿姑娘,竟没有趁机抬价,倒是个实诚人。
“月儿姑娘快人快语,我甚是喜欢。”
姬昭月见时机成熟,便不再卖关子,从带来的包袱里,一股脑儿地掏出大大小小的首饰,足有二十来件,摆满了桌面。
“莲姑娘,您尽管挑!保证给您最优惠的价格!”姬昭月豪气干云,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洒脱。
这阵仗,倒把莲姑娘逗乐了。
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三个女子叽叽喳喳,品评着首饰,时而发出惊叹,时而低声笑语,竟像相识多年的闺中密友一般。
莲姑娘也是个大方的,挑挑拣拣,竟选了大半的首饰。姬昭月见今日收获颇丰,心满意足,正打算告辞,来日方长嘛。
“月儿,且慢。”莲姑娘却开口留人,“我们妙音阁的姐妹可多着呢,不如让她们也来瞧瞧,如何?”
姬昭月一听,眼睛都亮了,一屁股又弹回椅子上,喜滋滋地望着莲姑娘。这妙音阁的姑娘们,个个都是潜在客户啊!
莲姑娘抿嘴一笑,唤来贴身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丫鬟便领着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进了屋。一时间,屋内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姬昭月看得眼都直了,脱口而出:“姐姐们可真美啊!”
这直白又真诚的夸赞,倒把姑娘们逗乐了。她们平日里听惯了客人的甜言蜜语,却少有这般清澈的赞美。
“月儿也很美,等你再长大些,姐姐们可都要被你比下去了。”莲姑娘打趣道,言语间透着亲昵。几人熟络起来,说话也随意了许多。姬昭月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美滋滋的。
在莲姑娘的推荐下,姬昭月带来的首饰被一抢而空。姑娘们爱不释手,临走还依依不舍地问她何时再来。毕竟,一个小姑娘家,总往这烟花之地跑,难免惹人闲话。
姬昭月却不以为意,撇了撇嘴:“妙音阁怎么了?还不是那些臭男人寻欢作乐才有的地方,到头来反倒要说姑娘们的不是?”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姑娘们心中的阴霾。她们强颜欢笑,迎来送往,心中的苦楚又有谁知?纵然妙音阁卖艺不卖身,可终究是风尘之地,寻常女子避之不及。如今,一个小丫头却如此通透,让她们既感动又心酸。
姬昭月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连忙岔开话题:“姐姐们不必难过,这些都不是你们的错。以后我有新首饰,保证让姐姐们优先挑选。对了,如果姐姐们有喜欢的款式,尽管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定制,这可是姐姐们的专属特权哦!”
姬昭月一番话,又把姑娘们逗得眉开眼笑。一听到可以定制,她们立刻来了兴致,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从妙音阁出来时,天色已晚。姬昭月摸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心里乐开了花。今天足足赚了五百两,还接了三个定制的单子,简直是开门红!就连一旁的阿香,也忍不住咧嘴直笑:“王妃,您可真厉害!以前阿香都没发现您这么会做生意!”
姬昭月得意地挑了挑眉,伸手捅了捅阿香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赚了这么多钱,咱俩不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阿香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可随即又看了看天色,纠结道:“王妃,天都黑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吧?”
姬昭月一把拉住她:“回什么府?玩够了再说!”说完就拉着阿香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夜幕下的长街,灯火如星河般璀璨。姬昭月拉着阿香,像两只欢快的小鹿,一头扎进了热闹喧嚣的夜市。
原主自小被拘在姬府,这繁华的街市对她来说,就像一个从未开启过的宝盒,充满了诱惑。每一样小吃,每一样玩意,都让她挪不开步子,恨不得把整个夜市都搬回王府。
“阿香,快看!这糖葫芦,红彤彤的,看着就甜!”姬昭月指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眼睛闪闪发光。
阿香也直勾勾地盯着,猛咽口水:“王妃,咱们买一串尝尝?”
“买!必须买!”姬昭月豪气地一挥手,从钱袋里摸出一把铜钱,“老板,来两串最大的!”
两人一人一串,咬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姬昭月幸福地眯起了眼睛:“阿香,这夜市也太好玩了吧!还有这个桂花糕,也太好吃了!”她嘴里塞满了软糯香甜的桂花糕,还不忘嘟囔着。
阿香此刻也顾不上说话,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只能拼命点头,含糊不清地附和:“嗯嗯,好吃……”
“一会多买点带回去,给柳姨和王爷也尝尝。”姬昭月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还不忘惦记着府里的人。
两个小姑娘一路走,一路吃,从街头逛到街尾,肚子都撑得圆滚滚的。姬昭月这才心满意足地领着阿香,朝一家木匠铺走去。
“王妃,咱们来木匠铺干嘛呀?”阿香揉着肚子,好奇地问。
姬昭月神秘一笑:“秘密!”
进了铺子,姬昭月直接走到掌柜面前,开门见山:“掌柜的,我要买辆轮椅。”
掌柜的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衣着普通,但气质出尘,不像是寻常百姓,连忙热情地招呼:“这位小姐,您要什么样的轮椅?我们这儿有上好的红木轮椅,轻便又结实……”
姬昭月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用那么好的,结实耐用就行。”
阿香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嘴:“还是王妃心疼王爷。”
姬昭月瞪了她一眼,脸上却飞起一抹红晕,连忙解释:“我这都是为了柳姨!她整天照顾王爷,多辛苦啊!”
阿香掩嘴偷笑:“是是是,为了柳姨,为了柳姨。”
姬昭月被她笑得有些恼,伸手作势要打她:“你这丫头,找打是不是?”
阿香“哎呦”一声,灵巧地躲开,笑嘻嘻地跑开了。姬昭月看着她那调皮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