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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红绣阁。
绣堂长老袁灵凤在向总部汇报之后,申请在此处建立红迷派的堂口,归属于绣堂管辖。此举得到了大部分长老的支持,由筑堂设计图纸,财堂提供资金支持,外门长老林笛秀亲自前往,输送相应的管理人才。洛纤顺理成章地加入了红迷派,称为红绣阁的负责人,主营蜀锦生产销售等一系列相关业务。各项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很快便完成了红绣阁的全部建筑工作。蚕园的收购以及从业人员的招聘也同步完成,蜀锦业务开始步入正轨。
在此期间,林笛秀与袁灵凤建立了联系,传达了高步语最新的安排,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毕竟袁灵凤的制药技术师从高步语,算是她的徒弟,没有比这更近的关系了。林笛秀为红绣阁送来的人才中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心腹,相当于把这个新成立的堂口控制在了自己手中,除了顶部的管理人员需要精通蜀锦知识,由洛纤推荐的人担任。
不过,这些都被袁灵凤看在眼里,既然选择与高步语、林笛秀合作,相当于加入了守旧派,这点小动作只能听之任之,依旧与林笛秀和和气气,商议着未来的发展方向。洛纤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长时间和萧筱接触,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洛纤并不在乎这些,她想要的只是将蜀锦做好,有机会能去长安,以平等的身份去见到萧筱。
圣都长安,红颜楼。
高步水已经完成了第二次演奏,同样消耗了大量的内力,身体近乎瘫软,因为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这次倒也没有慌乱,萧筱照例送来了丹药,帮助高步水快速恢复,并说才院长对这词演奏很满意,已经找到了突破的方法,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以后可以不用再来演奏乐曲了。如果有需要,才院长会亲自前往红波楼,现场体验下乐曲的美妙。高步水再三谢过,养好身体后便动身返回庐州。
高步语借此机会与萧筱建立了联系,同时与她商议蜀锦的销售渠道。萧筱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下来,毕竟这对于她来说,与活人接触是个不小的麻烦事。她更喜欢处理冰冷的尸体,从上面找寻蛛丝马迹。
绣堂产出的第一批蜀锦很快送到了红颜楼,高步语便请来萧筱一起查看这批货的质量。萧筱抚摸着蜀锦,看着熟悉的纹路,心里已经明白这是绣娘的手艺,暗自欣喜着。“这批货质量上乘,那些达官贵人肯定会喜欢,稍后我派人送到她们府上,你等我的消息就好。”萧筱整理思绪说道。
“那就有劳萧筱大人了,步语在此恭候佳音。”高步语客气地说道。
“没办法,当差的都是劳碌命。”说完,萧筱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果然,这批蜀锦得到了圣都贵人的追捧,很快便销售一空,形成有价无市的局面,即便再有钱,没有门路也很难买到货。大家都以能够穿上这批蜀锦为荣,当成日常炫耀的资本。绣堂的产品在官府上层中留下了印象,很快便风靡市场。蜀锦整条产业链正式打通,一切都步入正轨。
是日,为了感谢萧筱的帮助,高步语设置了筵席,邀请萧筱赴宴,袁灵凤作陪,筵席的地点就设置在红颜楼的会客厅。萧筱早早就赶到了红颜楼,本来不想参加,但被才院长吩咐,一定要参加,所以只能乖乖前往。
“萧大人来的好早,我们还在准备,不如先去茶亭小坐片刻?”高步语接到下人通知,急忙出来迎接。
“你们先忙,今天都有谁参加宴会啊?”萧筱一边欣赏着红颜楼的布景,一边随意地问道。
“绣堂长老袁灵凤刚好来圣都调查市场,今天由她作陪,其余应该没有别人了。”高步语说道。
萧筱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感觉绣娘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顿时有些慌乱。本想找借口脱身离开,但想起院长的嘱咐,只能作罢。装作一副镇静的模样,在高步语的安排下进入茶亭小憩。
不多时,门口处出现了袁灵凤宽大的身影,急匆匆地说道:“不好意思,让萧大人久等了,刚才路过一家店铺,聊的兴起,竟然忘了时间,还望大人海涵。”
萧筱探头看向袁灵凤的身后,发现并无其他人,暗自松了口气,说道:“不打紧,我也是刚到。”袁灵凤觉察到萧筱的动作,知晓其中的含义,但并未说什么,只是满脸笑容跟萧筱说着有关蜀锦的事情,同时表达着感谢。
高步语见人已到齐,便安排入席开宴,准备边吃边聊。将萧筱让到主位,袁灵凤请到副位,自己则是坐到了末位。高步语清了清嗓子说道:“有幸能请到萧筱大人,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赴宴,今天主要是向您表达感激之情,蜀锦业务若是没有大人相助,恐怕不会这么顺利。我先敬大人一杯,这是红尘楼送来的‘醉花吟’,请大人品尝。”说完,高步语一饮而尽。
旁边的袁灵凤也是表达着荣幸和感激,萧筱耐不住相劝,勉强饮了一杯,之后缓缓说道:“客套的话不必说了,我做这些都是院长大人的意思,毕竟你们帮了武治院这么多,这点小事算是回报。”
“不光是这些,若是没有萧筱大人推荐,我也无法找到‘绣娘’这样的人才,有她相助,绣堂所产的蜀锦质量比平常蜀锦高上一大截,图案优美程度更是一绝,就为这点,我也得敬萧大人一杯。”袁灵凤说道,提及绣娘的名字正是她答应洛纤的事情,洛纤无法参加宴会,还是想通过袁灵凤试探萧筱对自己的态度。
萧筱愣了半晌,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能请到她出山是你的功劳。”
“关于请她这件事,我有些对不住萧大人。”袁灵凤想起之前违约的事情,有些惭愧。
“你不会对她提了我的名字吧?”萧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也罢,我就知道这事情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