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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简单用吐司果腹后，回到实验室的范尘，看到不知何时醒来的圣女，不禁愣住了。
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坐在病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优雅而端庄。
神明？
这姑娘不会是手术后遗症，脑子坏掉了吧？
当然，他的手术不可能出错，范尘对此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么，问题应该出在莉兹贝儿身上，她可能拥有某种特殊的体质。
术前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或许是被拖入四维空间后，她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异变……
“您拯救了我，将我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还治好了我——这难道不是神明般的恩惠吗？”
“首先，我不是神。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且……你，你这是搞邪教那一套吧？现在装得这么虔诚……”
“啊，被发现了吗？”
莉兹贝儿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了笑，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的“忏悔”。
“没错，我以前确实没有半点信仰，只是为了满足私欲。我并不是信仰神，只是利用神的力量，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行为没有任何虔诚或真诚可言。”
她只是能做到，所以就做了。
一个拥有百亿资产的富豪，施舍给流落街头的乞丐一百万，这算得上善举吗？
或许有人会说是，但其实不然，至少对那个富豪来说不是。
莉兹贝儿也是一样。她只是能做到，所以就做了。
代替神，自称圣女，将神力借给他人。
这一切，都只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但反过来说，我正是在这条路的尽头，获得了永生难忘的信仰。”
莉兹贝儿抬起头，目光灼热地注视着范尘，她的眼神中充满狂热和崇拜。
那就是您——。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信仰他，崇拜他，向他祈祷。
范尘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后退了一步，与莉兹贝儿拉开距离。
他只能用一句话来总结，“这女人，疯了。”
他只能用一句话来总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厌恶。
想想也是，她所经历的痛苦，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那比过去人类为了折磨同类而发明出的任何酷刑都要可怕。
天哪，肉体被拉入四维空间的痛苦？
恐怕世上任何一个施虐成性的刽子手都想象不出这种折磨，那种灵魂被撕裂，肉体被扭曲的痛苦，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崩溃。
更何况，在这个过程中，她还遭受了信徒的辱骂和攻击，战斗机撕裂长空的呼啸追击。
即使身躯变得无比巨大，痛觉神经却未曾因此麻木半分，感官反而被无限放大。
她所承受的，远非单纯的肉体膨胀那么简单。
如此巨大的痛苦，足以轻易摧毁一个人……
“您明白吗，神明大人？只有舍弃一切，才能最终获得一切……啊，这也是神的恩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再叫我神明大人了。”
范尘无奈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