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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社团那边儿之后她拉上口罩,用手挡在头顶上,感觉头发被太阳晒得都要发出焦糊味儿了。
热到浑身冷汗热汗交替。
走了一会儿,眼前有些发黑,手软脚软,想吐,很晕。
她可能真的中暑了。
周围的行人面貌一下变得模糊,听不太清什么声音,那些音调传到耳朵里都变成了尖锐嗡鸣,一阵大一阵小。
身上有些冷,明明是这么热的天,她却觉得有些发冷。
“琼花,琼花!”
几乎静音的脑海里传来珍珠焦急的声音。
“你往左转,坐在树荫底下缓一缓,我给你买了药,在口袋里,是水剂,你拿出来喝了就没事儿了!”
“琼花!宝贝你听我的——该死!又到限制了!喝药!药就在你上衣口袋!”
琼花听到了。
她往左转,其实都控制不了手去抓口袋里的药。
只有在休息一下,状况缓解了她才能做到把口袋里的药掏出来。
她走过去,好像撞到了什么人,可太难受了,她没有道歉,在感觉脚下的地面变得柔软,头顶不再灼热的时候,她放纵自己软倒下去。
“唔!”
她落在了什么柔软,但又不是太柔软的存在上。
“差点没接住。”
常玉言嘶了一声坐起来,手扶着琼花的手臂,怀里的人脸色苍白的厉害,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这么热的天却浑身都是冷汗,他握住她的手臂,自己的手心都被冷汗占满了。
常玉言问:“你是低血糖?还是什么其他情况?身上有惯用药吗?没的话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靠在他肩膀上的琼花眼皮动了动,声音微弱,接近气音,他是贴近了耳朵才听清她说什么的:“口袋,里有,药。”
短短的几个字,停顿两次才终于说完。
常玉言一点儿没敢耽搁的摸了她上衣的两个大兜,从右兜里摸出一个瓶子,拿出来一看,看上去确实像药物,只不过没有明确标识。
他拧开盖子闻了闻,味道微甜,没有刺鼻的味道,应该就是这个了。
喂琼花把这个喝下去,她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之前耷拉着掀不开的眼皮这会儿也能睁开了。
她没有力气,依旧靠在常玉言身上,“不好意思,谢谢你。”
她已经被他帮过两次了。
“小事儿,不用谢。”
常玉言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打开给琼花擦额头跟脸上出的汗,动作很轻很小心,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往这边儿看两眼。
一男一女坐在草地上乘凉,靠在一块儿浪漫亲昵,在大学里挺常见的,不常见的是男的气质很好,脸很好看。
琼花因为难受感觉不到,常玉言压根不在意这点儿视线。
“好点儿没?”常玉言把擦了汗的湿巾塞兜里,又扯出两张开始给她擦脖子还有手臂,“嫂子你低血糖有些严重啊,平时出门记得一定多带点儿糖,你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脸色多吓人。”
他说话的时候,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胸部的琼花,能够感觉到震动。
琼花轻轻“嗯”了一声,有气无力。
珍珠从系统商城买的药当然好。
琼花在几个呼吸之后整体状态就好起来了。
她头微微仰了仰,看被她靠着的常玉言。
察觉到她的动作,常玉言低头看过来。
头顶有斑驳的阳光落在他头发上,脸上。
常玉言指尖碰了碰她的发丝,动作很小心,没被发现,“怎么了?”
“谢谢你啊。”
她又在道谢。
常玉言举起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琼花疑惑的看他。
“算上这次,你就欠我两顿饭了。”
常玉言感觉她有些往下滑,手臂收拢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继续靠着,“都大四了还这么努力?累的都低血糖了。”
琼花仰头仰的脖子有些累,她低头回复正常,“是有点中暑,我血糖正常。”
常玉言:“你确定?”
“确……”
“你们两个,抱在一块儿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响起。
琼花目光一转,看到路对面快速走过来,踏上草坪的人。
翁清。
他手里抓着个厨师帽,脸色很难看,冲过来时过快的速度以及毫不掩饰的怒意让她有种他会踹她的感觉。
于是她麻溜的手一撑地就站起来了,“没干什么。”
常玉言有点懵的跟着站起来,目光频频落在旁边儿手扶着树的琼花身上,“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怎么起来那么急?”
翁清额角青筋突突的跳,“说清楚,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琼花垂眸,“…我身体不舒服,差点摔……”
“什么情况没必要跟你报备。”
常玉言往前,挡在翁清跟琼花之间,之前人多的时候也没见翁清表现的跟嫂子很熟,这会儿却一副质问的口气。
搞的好像他是霍卓承这个正牌男友一样。
常玉言浓眉一压,脸上的笑意消失,神色不耐,“你有这功夫质问别人,不如去舔你的女神。”
翁清恍惚听到了咯吱的声音。
那是在他被气到极致后,牙齿咬合过于用力发出的声音。
他的嘴唇都在轻微颤抖,“廖琼花。”
我第一个接触你的,你出轨不找我找他?
大庭广众之下,他没有失去理智的把这话吼出来。
他看着常玉言带着不耐的脸,“你就不怕这事儿传到霍卓承那里?”
常玉言一脸坦然,“我没那个意思,嫂子遇到事儿我帮一把很正常,霍哥问我我也这么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他反过来嫌弃翁清,“你才是有毛病,嫂子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儿?你一副质问的语气,整得这么激动。”
翁清:“……”
这次是真的气的有点儿没理智了。
不止这次,还有医院那次。
这人是故意的!
翁清脸上的怒意忽然消失,他甚至轻笑了一声,“嫂子。”
他点点头,咀嚼一样,慢条斯理的又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嫂、子。”
翁清指了指他们刚才坐着的地方,那里被压弯的草还半弯着,没有彻底回弹,跟罪证一样。
“所以你是说,你刚才抱着你嫂子,就差把人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姿势,只是为了帮人?”
常玉言眼神往斜后方短暂飘了两秒,随后坚定,“是!这没什么要跟你解释的。”
翁清:“也就是说,你对廖琼花完全没有男性对女性那方面的意思,是吧?”
常玉言:“……你怎么能直接叫人名字?有没有点儿礼貌,叫嫂子!”
翁清理都不理,“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常玉言眼睛短暂的眯了一瞬后恢复正常,他忽然笑了,伸手拍拍翁清的肩膀,“翁哥,这话问的,不管我怎么说那都是错啊,说不是那就能被曲解成那啥,说是,那不就是暗着说嫂子没有一点儿魅力?你也不能这么拐着弯儿损霍哥跟嫂子啊。”
他不入套。
翁清扯了扯嘴角,“不愧是常家的,嘴里说不出一句错话。”
跟他眼中没有丝毫笑意不同,常玉言脸上,眼里都在笑,看上去确实挺高兴的样子,“多谢夸奖,我也觉得我不错。”
明明语气都很好,翁清的话也没了刚才的怒气冲冲。
但莫名的,有种危险感。
就好像有她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在空中挥舞。
琼花悄默默往常玉言身后挪,再挪挪,直到他彻底挡住她才停下。
“廖琼花,你过来一下,我跟你有话说。”翁清往对面的教学楼阴影里走去,也没管身后会不会有人跟上来。
常玉言转身看向刚才悄悄躲到他身后的琼花,说:“嫂子,翁清的状态看上去不太正常…要不然你别过去了,有什么事儿微信上不能说?我先送你回去,这外面太热了,再待一会儿你估计中暑更严重,刚好我开了车过来……”
他说的好有道理。
而且她确实不想过去。
刚才翁清激动的样子她看的清清楚楚,男女力气有轻微差异,在没有趁手武器的情况下,她不想跟一个状态不平静的成年男性待在人少的地方。
她看着脸上笑容阳光温暖,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哪怕刚才被翁清那么质问了,情绪也没有因此变糟糕的常玉言。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当然不会!我以前还没送过别的女孩子回家…啊,倒是还没考驾照的时候我老姐跟我妈开车送过我,现在轮到我送别人了,很荣幸。”
常玉言对琼花眨了下左眼,他侧身抬手转了两下放在胸口,“多谢这位公主愿意选我的车。”
琼花:“…你正常点儿。”
“好吧。”
常玉言放下手,带她走向停车的地方,语气轻快,“我是看网上最近很流行这个,以为你会喜欢这种来着。”
琼花不自觉轻微偏了下头,目光的余光里都是走在身侧的他,“…有些奇怪。”
她说:“感觉很…肉麻,尴尬。”
“那我以后不说了。”
常玉言指尖碰了碰鼻尖,本来是随意的动作,但碰到鼻尖之后停了两秒,下意识把手掌贴到鼻尖下。
有香味。
很特殊的冷香。
是她身上的。
意识到这点,常玉言忽然感觉到了夏日的灼热。
空气中都游离着躁动因子,这些因子通过呼吸进入鼻腔,五脏六腑,让他腾的一下热起来了。
他下意识看向身侧,目光却对上了一双水润的,深灰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微微睁大,随后立刻端正不看他。
她在看他。
在他不看她的时候,她在注视他。
常玉言的心跳加快了。
他意识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
也许是察觉了,但他让自己假装无视,想要安抚自己亢奋的情绪,他仿佛能够听到夏日热风吹过的声音以及身侧她的呼吸声。
她现在在看他吗?
常玉言不知道。
他只觉得时间在此刻被无限拉长,他听到了伴随夏日到来的——躁动的心跳声。
就来自于他的胸腔,肋骨之下。
躁动的他头晕目眩,手足无措。
僵硬的走在她身旁,被她注视过的侧脸在发烫。
*
翁清笃定的廖琼花那个听话的人会跟上来,所以他放心的往前走,然后停下。
他看着墙角盛开的花,是不知名的风吹来的野花种子,在夏日盛开了。
开的金灿灿的,充满生机,跟绿化带里花重金移植过来后长得潦草蔫吧的花朵反差明显的让人讨厌。
明明应该是一点儿不名贵,没有被细心照顾的野花。
却开的这么好,这么生机勃勃。
就跟她一样。
怎么还没听到脚步声。
翁清冷淡的情绪装不下去了,他转头朝对面的绿化草坪看过去,脸色瞬间就变了——人呢??!!!
人被平平安安的送到了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