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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和叶烈听到动静,刚刚解决了残余的几个怪物,急忙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那张脸时,两个人同时僵在了原地。
“你…”叶阳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张脸,太熟悉,又太陌生了。
叶烈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那只血红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早就被‘处理’掉了。”
“处理?”负一号发出一连串神经质的狞笑,“主人怎么会浪费任何‘可用’的资源?我被改造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成为了他最忠诚的…仆人!”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展示着上面密密麻麻、如同活物般蠕动的黑色符文。
“这些东西,让我活了下来。也让我…永远不可能背叛。”
叶烈握着斩魔剑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所以,你就心甘情愿,给他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狗?”负一号笑得更厉害了,声音尖利,“至少,我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像你,蠢货!妄想着挣脱主人的控制?到头来,还不是要被他像碾死蚂蚁一样收拾掉?”
他猛地扭头,那只诡异的黑瞳死死盯住叶阳。
“看看你,叶阳。多幸运啊你。”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充满了嫉妒和疯狂。
“被保护得那么好,顺顺利利长大成人。还有人关心你,有人…爱你!”
“而我们呢?!”他几乎是在嘶吼,指着自己,又指着叶烈,“我和他!从睁开眼的那天起,就是实验台上冰冷的编号!是工具!是用完就可以丢掉的垃圾!”
叶阳心头剧震,下意识地看向叶烈。
叶烈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握着剑的手,却收得更紧了。
“够了!”叶烈厉声打断了他,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你跟我,都是被那个老狗利用的棋子!唯一的区别是,我选择反抗,而你,选择了跪下!”
负一号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反抗?你以为龙泪净化了你体内的符文,就真的自由了?天真!”
“主人的手段,是你这种蠢货能想象得到的吗?”
他猛地抬起手,掌心之中,一个极其复杂、散发着不祥黑光的符文骤然亮起!
那符文,和叶烈身上曾经烙印的,极其相似,却又更加邪异!
“零号!感受一下吧!启动——终结程序!”
负一号猛地抬手,掌心那个邪异的黑光符文骤然爆开!
叶烈身体猛地一僵!
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脸上刚恢复的血色瞬间褪去,浮现出挣扎的痛苦。
他那只血红的龙瞳里,光芒急剧闪烁,透出一种被强行压制的暴戾。
“叶烈!”叶阳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想扶。
“该死……”叶烈牙关咬得死紧,额角青筋暴起,“身体里…还有他留下的脏东西…”
符文的力量顺着血脉逆流,刺痛感几乎要撕裂他的神经。
负一号脸上露出病态的狂热:“看到了吗?废物!你永远也别想摆脱主人的控制!永远!”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
一直沉默的冰龙雕像,眼眶里那两团冰蓝色的光涡,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光芒不再是之前那种温和,而是变得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