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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松花江那头血红的光柱越来越粗，把半边天都映成了瘆人的颜色，浓重的血腥气混着不详的寒意，压得人心头发紧。
“分头走。”叶阳立刻做了决断，“叶烈，咱俩去江底，拦住叶青云。婉儿，你跟雨薇守着这颗龙心。”
林婉儿嗯了一声，清心铃碎片在她指尖滴溜溜转着：“我布结界，先把它藏起来。”
刘雨薇也手脚麻利地从包里掏出几个巴掌大的金属疙瘩：“干扰器，屏蔽信号，断了叶青云那些爪牙的念想。”
叶烈斜了叶阳一眼，嘴角那抹弧度几乎看不见：“行啊弟弟，队长当上瘾了？”
叶阳没搭理他的骚话，看向林婉儿：“你们小心，不对劲就撤，保命要紧。”
林婉儿点点头，喉咙动了动，终究没把担忧说出口：“你们也是，别硬扛。”
四个人没再多话，立刻散开。叶阳和叶烈身影一闪，朝着那道冲天的血光狂奔而去。林婉儿和刘雨薇则留在原地，开始布置防御。
风雪刮得更猛了，但天边那抹血色，比这冰天雪地更让人心里发毛。
叶阳和叶烈一前一后，踏着厚厚的积雪飞奔，两把斩魔剑低低嗡鸣，互相感应。叶阳偏过头，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心里五味杂陈。
“有个事儿，”叶阳还是问了，“你为什么现在才露面？”
叶烈脚下没停，沉默了几秒，血色龙瞳里情绪翻腾：“时候到了。叶青云的计划到最后一步了，我再藏着，咱俩都得玩完。”
“你一直盯着他？”
“差不多。”叶烈声音没什么起伏，“这二十年，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装他的狗，等着咬他一口。”
叶阳脚步一顿：“那你干嘛不早点跑？”
叶烈猛地停住，转过身，脸上是少有的正经：“我要不盯着，他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叶阳没说话。
“叶青山本来想让咱俩一块儿长大，守着龙心。”叶烈接着说，“叶青云知道了，把我顺走了。咱爹妈为了保你，只能把你藏起来，让你当个普通人。”
“所以你是故意留下来的？”叶阳有点懵。
叶烈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发苦：“不全是。一开始确实是试验品，被他折腾得够呛。后来大了，慢慢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他抬起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右臂，那鳞片在雪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这些玩意儿，让我活下来了，也让我能盯着他。”
叶阳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问出最想问的：“你到底站哪边？”
叶烈那双血红的龙瞳直直看向叶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站龙族。不是叶青云那种毁天灭地的疯子，是叶青山想保住的那个根。”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也就是说，我站你这边，弟弟。”
话音刚落，远处松花江方向，血光猛地炸开！一声穿云裂石的龙吟响彻天地！
“他妈的！成了！”叶烈脸色骤变，“阴龙心醒了！快走！”
两人不再废话，速度提到极致，朝着江边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