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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能连“抵抗”这个概念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纪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陆峰……你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对吗？”
陆峰轻轻点头，目光仍旧平静：
“当初，我决定制造这台‘封闭版’小欠，
就是因为担心人工智能的发展会超出我们的控制。
但现在看来，真正超出我们控制的，
并不是人工智能，而是我们连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不知道。”
“所以，你才要求切断所有网络？
孙晴恍然大悟，“你害怕这些外星文明不仅仅是在监视我们，
甚至已经潜入了我们的信息系统？”
“是的。”陆峰缓缓说道，
“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做到‘信息湮灭’，
那么他们也很可能可以做到‘信息篡改’。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能够相信的，
只有这个完全封闭的智能系统——它没有接入网络，
也没有外部信息输入，
这意味着它的判断是基于我们已知的信息，
而不会被篡改。”
“但这也意味着，它无法获取新的数据。”
纪老皱起眉头，“它无法看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这正是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
陆峰目光深邃，“我们不能再依赖电子设备来获取信息，
必须用最原始的方式——直接观测、直接实验，
去验证我们所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孙晴和纪老相视一眼，
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沉重的感觉。
他们原本以为，火箭发射失败只是一场突发事故，
但现在看来，这可能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甚至不知道，
蓝星究竟是不是还处于“他们”可以理解的现实之中。
“陆峰。”纪老深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陆峰的目光冷静而坚定：“第一，
我们必须确认火箭是否真的被摧毁，
而不是被‘移除’或者‘隐藏’。第二，
我们要找回小欠，或者至少确定它消失的方式。
第三，我们要测试这些‘信息湮灭’是否具有范围限制，
换句话说，我们要知道，
他们的能力究竟能影响到多大的范围。”
孙晴忍不住问道：“但如果他们真的能篡改信息，
我们做的这一切，会不会早已被他们察觉？”
陆峰沉默了片刻，随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或许已经被察觉了，但这恰恰说明，
他们也在观望。他们并没有直接摧毁我们，
也没有彻底抹去我们的存在，
而是选择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
屏蔽、干涉、湮灭部分信息。
这说明，他们并不急于让我们消失，
而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
纪老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如果他们在试探……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还有一线机会？”
陆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如果他们想彻底毁灭蓝星，那他们大可以直接降临，
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进行‘信息封锁’。
这说明，他们的目的，可能不是单纯的毁灭，
而是某种我们还未察觉的……规则。”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