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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平山层林尽染，余程橙背着露营包跟在夏央身后，看着小羽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在最前面，马尾辫在风里甩成小旋风。“慢点儿！“她气喘吁吁地喊，“别又像上次一样迷路......“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小羽的惊叫声。余程橙心头一紧，却见小羽叉着腰站在山道中央，对面同样背着登山包的男生正揉着被她撞到的额头。两人身高相仿，都穿着洗旧的冲锋衣，连眉头紧皱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会不会看路啊？“小羽的嗓门在山谷里回荡。男生扯了扯歪掉的登山帽，露出被汗水打湿的额发：“明明是你低头玩手机撞上来的。“
夏央在余程橙耳边轻笑：“棋逢对手了。“余程橙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小羽和男生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从占道有理到装备优劣，最后竟为“山顶有没有信号“争执起来。
当晚扎营时，小羽气鼓鼓地把帐篷搭在余程橙旁边。“什么人啊，自以为是的家伙！“她往篝火里扔了根树枝，火星四溅。余程橙递过烤红薯，余光瞥见那个男生在二十米外的树下整理装备，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他背包上别着的《户外探险》徽章。
半夜，余程橙被雨声惊醒。她爬出帐篷，看见小羽的帐篷在狂风中摇晃，而小羽正手忙脚乱地堵漏。“我来帮你！“余程橙刚要上前，却见那个男生举着防水布冲了过来：“笨蛋，帐篷要迎着风搭！“
两人在暴雨中折腾了半小时，终于把帐篷加固好。小羽浑身湿透地钻出来，头发糊在脸上，却仍嘴硬：“谁要你帮忙了......“
“少废话。“男生甩给她一条毛巾，自己也在篝火余烬旁坐下。火光映着他被雨水打湿的睫毛，余程橙发现他和小羽一样，左眉尾都有颗小小的痣。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小羽哼着歌收拾帐篷，余程橙撞了撞她肩膀：“昨晚某人的脸比煮熟的虾还红。“小羽瞪她：“才没有！“话音未落，那个男生背着登山包路过，扔给她一张折成纸飞机的便签：“山顶信号塔坐标，别再迷路了。“
小羽攥着便签，耳尖慢慢泛红。余程橙和夏央对视一眼，默契地落后几步。山路上，小羽和男生不知不觉走在前面，从装备聊到户外经历，连拌嘴都带着莫名的默契。
“看来有人要脱单了。“夏央搂住余程橙的腰。余程橙笑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不过那男生叫什么名字？“
山风掠过，传来小羽清脆的笑声：“我叫小羽，羽毛的羽！你呢？““陈野，原野的野。“
余程橙和夏央相视而笑。秋日的阳光透过枫叶洒在山道上，两对影子在斑驳的金光中逐渐靠近——一对十指相扣，一对吵吵闹闹，却都迈向同样温暖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