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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歌在我身旁坐下，侧身对着我，轻轻翻开古籍，用轻柔的声音念了起来。
我一边听着，一边一口一口地吃着饭。
原来，这古籍的主人是某个修仙门派的最后一位传人。
曾经盛极一时的门派在战乱的铁蹄下灰飞烟灭。
他费尽周折才逃了出来，只带走了这寥寥几样珍贵的物品。
我疑惑地问元歌：“他可是修仙门派的人，怎么还会惧怕战争呢？”
元歌轻声解释道：“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难以窥探到修仙的奥秘，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
能通过修仙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就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了，面对战争的残酷，又能有多少反抗的能力呢。”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所在的门派叫什么名字呢？”
元歌仔细端详着古籍，轻声说道：“好像叫梵天门吧，这字迹有些模糊，不太能辨认清楚。”
我吃着饭，又指了指另一本古籍，问道：“那这本呢，写的是什么？”
元歌拿起那本古籍，说道：“这是一本功法秘籍，名为破虚诀，可惜只剩下三页了。”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猛地一震，忙问道：“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元歌指着古籍，认真地说道：“破虚诀，怎么了？你听说过？”
我缓缓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这不是梵音教给我的功法吗？
我记得她好像说过，她来自某个门派，只是这会儿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接着问道：“这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用处吧，你们盗仙门平日里挖坟盗墓，搜罗的功法秘籍应该不在少数。”
元歌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天下的功法秘籍，全部都是残缺不全的，完整的少之又少。”
我愈发困惑，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元歌耐心地解释道：“你也曾是真仙，
当日在月玲珑，我见你施展出的招式精妙绝伦，层出不穷，无一不是顶级功法。
可你细细想想，哪一式是你仅仅通过看书就学会的呢？”
我一愣，说道：“我不用看书呀，我师父会亲自传授给我，手把手地指导我。”
元歌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说道：“所以说，你不明白其中的难处。
世间的功法，都需要配合相应的心法一同研习。
倘若没有人指点传授，除了天赋异禀的天才，
根本没人能够读懂那些功法秘籍。”
我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那你念给我听听，我倒要看看这破虚诀究竟写了些什么。”
元歌轻轻笑了笑，开始念道：“天地混沌，万物未分，五行缺失，莫为灵智……”
我皱着眉头连忙打断她：“功法怎么是这种写法？这谁能看得懂！”
元歌笑着放下破虚诀，说道：“功法大多都是这般晦涩难懂的。这本龙鳞诀你要不要听听看？说不定能领悟一些。”
我连忙摇头：“算了算了，我又不是天才，肯定理解不了。”
看着元歌温柔的笑容，我心中不禁一动，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是好看，透着一股别样的温柔。
我看向那玉佩和剑，问道：“这些东西你还要不要？”
元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之前答应过要给你一件东西，你想好了吗，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要你，你陪我回蓬莱吧。”
元歌轻轻摇了摇头，神情有些为难，说道：“不行，我……我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不能跟你去蓬莱。”
我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那好吧，那我要这个玉佩。”
元歌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将古籍、剑和玉佩仔细地打包好，说道：“这些都送给你了。”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你们这一趟岂不是白辛苦了？什么都没得到。”
元歌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既然答应了你，就不能食言。”
我又问道：“你真的觉得我在月玲珑施展的那些招式都是顶级的吗？
我觉得龙鳞诀和破虚诀也不逊色于星辰坠，和悬月琉璃斩应该也在伯仲之间。”
元歌认真地点了点头：“嗯，都是极为顶级的功法。
真的很羡慕你能拜入蓬莱门下，那里有无数的仙法秘籍供你挑选学习。
这两本功法你带回去，让你师父瞧瞧，说不定能从中参悟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传授给你。”
我看着元歌，认真地问道：“你缺不缺功法？我会的功法不少，你随便挑，我可以教给你。”
元歌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当然缺功法。
我们盗仙门如今被众人视为眼中钉，多次遭受围剿，那些正统的仙法秘籍早就失传殆尽了。
不过，即便你愿意教我，我也不敢学。
要是蓬莱的仙法出现在我手中，蓬莱的人必定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也没办法。”
元歌轻轻“嗯”了一声，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能拜入名门大派，有那么多的仙法秘籍挑着学的。”
我擦了擦嘴，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你的东西我也不能白拿。龙鳞诀和破虚诀，你选一个吧，就当是我的谢礼。”
元歌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哭笑不得：“啊？用我送给你的东西再回赠给我？你这……”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已经把它们给我了，现在它们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