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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何故里嗔道。
洛长安道：“听我一言，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权当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所有的生离死别，都不过是前尘旧梦……”
“你们......两个的感情，真好！”柴嵩忽然说道。
何故里突然脸色发红，嗔道：“谁......谁和他好了！这白痴的，还占了我的身体好一段时间......我恨不得把他狠揍一顿！”
柴嵩道：“其实长安说得不错，二十年来，我忘记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已经做了很多很多的梦，多一场，少一场，于我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柴嵩转过身来，不再看那晚霞，欲要离去。
这时，忽地有人吟诗作对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颇为苍老，随着吟诵声音的传出，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灰色道袍的老翁骑着一头白鹿从仙人洞中出来，从山道间缓缓走过。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青云梯、湖月……”洛长安边听边想，慢慢地，祈天灯、天姥山的往事一遍遍地浮现在脑海中，历历在目，难以磨灭。
渐渐地，那老者已经骑着白鹿来到了三人跟前，看了看那个棋局，声音忽从低沉转向高昂，继续吟诵道：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