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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趁着送文件的间隙，观察墨松清神色后，小心翼翼地问。
“墨总，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墨松清低眸，迅速翻阅文件，拧开签字笔笔盖，在末页笔锋犀利地落下姓名。
他最近失眠症状，的确很严重。
他的‘药’明明就在隔壁，可碍于目前的身份，他完全没有半夜去敲别人家门的理由。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睁眼到天亮。
这几日更是夸张，他几乎每天睡眠时间都不到四小时。
墨松清严重睡眠不足，冷着一张脸，原本懒得开口回答，可想转念一想，突然抬起头看向梁言。
“假如你有一个不算很熟的朋友，他的妻子是他弟弟的前女友，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他妻子失忆了，暂时不记得你那位朋友，而他弟弟此时却想趁虚而入复合。”
梁言原本低着头，正在仔仔细细听墨总娓娓道来。听到这里，他心中一震。
这剧情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墨总和他弟弟！
墨总说的这个朋友，该不会……是他自己吧！
梁言脸上惊愕的表情无法遮掩，一时间变幻莫测。但看见墨松清一直盯着自己，梁言只能硬生生地把内心的震惊强压下来。
“你认为你那位朋友，应不应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先把妻子绑定在身边？”
梁言彻底绷不住，他赶忙垂下头，紧急做表情管理。
半晌后，才稍稍平复震惊的心情。
他动了动苹果肌，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放松自然一些。恢复一贯的专业性，理性地为墨总分析，排忧解难。
“墨总，假如您说的这位朋友，他真的碰到这种情况，以我个人的角度和经验来说，在有竞争者的情况下，如果不采取非常手段，那么就意味着主动放弃。”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
墨松清脱口而出。
下一秒，立刻意识到这样说不妥。
他特意补充：“我会劝我那个朋友的。”
梁言眼神中，有尴尬的神采一闪而过。
他其实已经大致确定墨总刚才说的这位朋友，八成就是墨总自己。而墨总的心思，明显就是向着竹渲少爷的前女友——石小姐。
梁言虽然心里猜到七七八八，可嘴上绝对不能透露，他已经看穿一切的真相。
前几日，墨松清突然吩咐梁言整理的《神陨》IP商业分析可行性报告，早就暗示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墨松清其实在拿到后的第一时间，立即仔细翻阅，并迅速估算投入产出比。
《神陨》即将进行影视化改编的风声，已经在各大社交平台上传播了将近三个月。可因为《神陨》特效会很烧钱，前期融资进度十分缓慢。没有一家投资方，敢承担大头，毕竟像这种东方玄幻题材，做得好会口碑票房大卖，做不好就是赔本赔到血本无归。
墨松清盯着分析后的数据，几乎没有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