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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地上的刚才打中虞敏的物件,那是一个蹴鞠,说:“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最近练习的成果。”
皇上把球踢给赵柒柒,赵柒柒一个回旋,带着球逼近了球门,皇上挡住了她,赵柒柒一个转身,把球传给其他队员,然后跑开,那队员传了一脚,又把球踢给柒柒,柒柒接到球,轻轻一勾,一脚把球踢进了球门。
“好!”周边围观的宫女太监一片叫好,场上的人踢得更激烈了。皇上身边的侍卫对虞敏说,“看到没有?这就是皇上精心培育的女子蹴鞠队。这只是女子比赛,等天你看皇上训练的男子蹴鞠队,比赛才精彩呢!”虞敏听了,没有说话。
第二天,皇上带虞敏去看他精心训练的宫中蹴鞠队,蹴鞠队的人都穿有特质的服饰,青衣青裤,头上扎着红色的发带,脚蹬牛皮靴。共有十六人,八人一队,皇上是其中一队的队长,取名龙腾队。
两方展开比赛,双方队员穿梭不停,你来我往你争我夺好不激烈。虞敏想,怪不得皇上经常不来找自己,原来是踢球去了呀!
只不过对于她而言,这蹴鞠比赛看得毫无趣味,看他们把球传来传去,她又不懂这些,看了一会就打起呵欠来。
好不容易,比赛停下来了,据说是中场休息。大家纷纷找座位休息,虞敏见一个身材精壮的蹴鞠队员坐在自己旁边,头绑发带气宇轩昂,于是跟他打招呼:“你们踢得不错呀?”
那汉子见了如此美女,却似乎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为她倾倒,只是淡淡地说:“过奖。”神情依旧带着一贯的倨傲,他心里暗道,岂止是不错而已。
虞敏有些惊讶又有些恼怒,真是个不识趣的汉子,我主动搭话,他却如此不冷不热。其他男人,哪个见了我,不是热情似火,上赶着套近乎的。于是把头一扭,也不再搭理他。
她身边的宫女,入宫已经多年,看出了她的不悦,悄悄在她耳边说:“这个也是蹴鞠队的队长,叫胡昊。皇上对他可信任了!宫里一堆的人巴结他呢!”
宫女又说,“不关是他,蹴鞠队其他人,仗着皇上的喜爱,哪个不是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去了!升的升官,发的发财。跟你讲话的这个胡昊,已经是正四品了!”
就凭踢蹴鞠也能得个四品官?这官这么容易得吗?虞敏忽然觉得,她父亲做官一路兢兢业业,多少年才升迁到现在的职位。没想到人家年纪轻轻,每天踢球玩儿,升官这么容易,想想真是愤愤不平。
皇上近些日子忙着蹴鞠,已经好久没有去敏贵妃那里了。虞敏沉不住气了,主动去琉华宫给皇后请安。
皇后长得端正美丽,姿容优雅,正在喝茶,用一个小盖碗轻轻拨动里面的茶叶。虞敏弯腰向皇后请安,皇后微笑着说,“请坐。”
虞敏就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了。两人聊了一些家常,虞敏说,“皇后,我自来到宫中,有一多半的时间见不到皇上,问起来,都说在踢蹴鞠,要么就是去找赵柒柒踢球去了。想不到,皇上对于蹴鞠的兴致,竟然如此之浓。”
皇后微微一笑,“你刚来才觉得奇怪,我早已习以为常了。”
虞敏道:“皇上这些日子天天都是和蹴鞠队在一起吗?”
悠悠喝了口茶,皇后道:“不然你以为呢?这些年来,都是如此。”
虞敏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年来?难道这样的情况是常态?
想了想,虞敏又道:“可惜我不会蹴鞠。赵柒柒论起才貌,哪里能和皇后娘娘相比,仅仅只是因为会一点球技,就能常伴皇上身边。妾身只恨自己无能,不能有更多机会服侍皇上。”
扫了她一眼,皇后道:“那你是不喜欢那个赵柒柒了?”
没想到皇后这么直接,虞敏慌忙道:“不敢。”
皇后笑道,“其实,在宫里,除了皇上,也没几个人喜欢她。”
虞敏看着皇后,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她们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赵柒柒,才是她们共同的敌人,是分走皇上时间最多的女人。
虞敏道:“我初来宫中,很多规矩不懂,皇后还请多多担待。”
皇后说:“没事,以后可以常来,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
虞敏躬身拜别皇后,离开了琉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