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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先生必须立即前往瑞士治疗！“随行医生挥舞着心电图报告，纸张边缘还沾着咖啡渍。
周墨突然按住杨晓黎颤抖的肩：“海关已特批绿色通道。“
顾雨柔的红底高跟鞋碾过杨晓黎的帆布鞋尖，珍珠耳环擦着她脸颊掠过：“多谢周哥哥打点，不像某些人...“她瞥向杨晓黎手中的药瓶，“拿着过期证据当救命稻草。“
廊桥玻璃映出周墨整理领带的动作，铂金袖扣闪过冷光。
他忽然转身对地勤说：“我的行李误装进顾董专机，需要开舱检查。“
地勤面露难色时，顾雨柔已挽住他手臂：“周律师的行李当然重要，但爸爸的专机...“
“重要文件涉及顾氏并购案。“周墨抽出档案袋，封口处鲜红的火漆印令顾雨柔瞳孔骤缩——那是她父亲书房密件的专用印鉴。
趁着开舱间隙，周墨将杨晓黎推进廊桥拐角。
消毒水味混着他袖口的雪松香袭来：“看第三排储物柜。“他指尖划过她掌心，留下钥匙编号的触感。
机舱内，杨晓黎摸到冰冷的金属柜门。
打开瞬间，二十支贴着“营养剂“标签的试管滚落，底部钢印编号与父亲药瓶完全一致。
她刚要取证，广播突然响起：“由于其他原因，顾董专机提前起飞。“
舱门在眼前闭合的刹那，周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个月后医疗船靠岸，这些会变成深海垃圾。“
机场落地窗外，那架湾流G650终于冲上云霄。
他举起手机，监控画面里顾父正扯掉氧气面罩斟酒。
“就这么放他走？“杨晓黎攥紧试管的手背爆出青筋。
周墨抽走试管放进保险箱：“现在抓他，顾家会推出十个替罪羊。
“他忽然扣住她手腕按在箱面，“想让他万劫不复，就考进顾氏法务部。“
顾雨柔踩着引擎轰鸣走来，新做的美甲敲击保险箱：“杨小姐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吗？钛合金，防弹防火...“她忽然贴近杨晓黎耳畔，“也防你这种小蚂蚁。“
周墨将保险箱钥匙抛给顾雨柔：“送到顾伯伯瑞士别墅的保险库。“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杨晓黎手背，暗袋里滑出半张便签——【周三下午三点，司法考试培训中心B座207】。
入夜的法考培训班灯火通明，杨晓黎翻开教材，扉页夹着泛黄的庭审记录。
周墨的字迹批注在边缘：“2018年顾氏污染案关键证人翻供记录。“她突然发现所有案例都指向顾氏法律团队的操作模式。
窗外飘起细雨，对面咖啡馆里，周墨正与顾氏法务总监握手。
杨晓黎举起教材遮挡视线，看见他将U盘推过去：“雨柔要的婚礼场地资料。“玻璃反光中，U盘表面闪过微不可察的黎明基金会标志。
顾雨柔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楼下，她降下车窗冲杨晓黎晃了晃请柬：“周哥哥给我订的求婚场地，杨小姐要不要当伴娘？“
尾气裹着香奈儿五号散在雨里，杨晓黎捏碎掌心的纸鹤——那是周墨夹在教材里的折纸，翅膀上写满顾氏律师团成员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