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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四周，时不时地伸手指点着其他官兵，像是在视察。
赵阳站在原地，顿了顿。
还是朝老者抱了抱拳，主动开口道：“您好？”
那名老者一怔，微微转头像是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两三秒后，老者才像是终于看见赵阳一样。
他先是张了张嘴，眼中闪出一丝惊慌。随后赶忙紧跑两步到赵阳跟前，竟然单膝跪了下来！
老者双手抱拳，头深深地向下低着，大声对着赵阳喊道：“下属该死，上司探访未曾远迎，请大人赐罪！”
老者这一番，倒是给赵阳整不会了。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抬头发现其他官兵此刻竟也朝自己的方向跪下了。
赵阳定了定心神，躬下身搭住了老者的双手，装模作样地说。
“起来吧，我不计较。”
“是是是。”
老者连忙站起身，头仍然低得很深，像是不敢看赵阳的眼睛。
老者一直沉默着，似乎等着赵阳先说话。
赵阳想了想，问道：“这是酆都城？”
“是是是。”
老者身子更低了。
赵阳一只手摸向下巴，抬头看了看城楼，又低下头。
“再不进城......会有危险吗？”
老者抬头看了看他，眼中闪烁了几分疑惑。
赵阳的表情一直装作很淡定的样子，但实则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老者顿了顿，似乎不敢违抗赵阳，还是如实回答道：“呃，对的大人......阎王爷那边的人，有时候会逃过来......所以上司有规定，每天子时必须要关闭城门一个时辰。”
赵阳双手背在身后，指尖揉捏着自己的关节，在老者面前踱了几步。
心里想到：“老者口中说的上司，大概就是酆都城的酆都大帝......”
赵阳低头看了看他，心里想起了自己之前看过的《真灵位业图》，里面记载着：酆都北阴大帝炎帝大庭氏，讳庆甲。天下鬼神之宗，治罗酆山，三千年而一替。
小时候田硕有一段时间迷上了算命，老是拉着赵阳看一些道家名书，所以赵阳也被迫了解了不少。
两人对面沉默了许久，还是老者忍不住朝赵阳问道：“大人您......这次来酆都城，是有什么公干？”
赵阳张了张嘴，看着老者，说道：“不是。”
“哦哦哦。”老者身子微微颤抖，抬起头看了赵阳一眼又连忙低下，“那您是有什么事吗，吩咐小人就是。”
赵阳轻咳两声：“呃，我考考你，你猜我是来做什么的？”
“小人不敢！”老者的身子躬得更低了。
“哎！”赵阳大手一挥，装模作样地说，“你猜就是，我不怪你。”
“呃......”老者犹豫了几秒，随即抬起头看向赵阳，试探性地问道，“您，您是来找人的？”
赵阳盯着他的眼睛，双眼眯了眯。
老者连忙大惊失色，竟然再次跪下磕了个头：“小人该死，不该惘然猜测大人的心思。”
赵阳撇了撇嘴，看着他感觉有点无语，心说自己什么还都没说，他怎么又跪下了。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俯下身再次把老者搀起，笑道：“没有，你猜对了。”
“哦哦哦。”老者赶紧站起来，“您是来找大帝的？”
赵阳想了想，微微摇头：“不......”
“你认识一个，叫「后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