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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高天扬被自己的智商气笑了，感觉进入这个游戏会被降智，自己在画面里寻找了半天的结束按钮原来压根儿不存在，结束游戏竟然只需要取下眼镜。
“怎么样？”
汤延再次出现在画面的背后。
秉持着一直以来养成习惯的职业素养，绝不说任何人的不好，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工作的地方，对面这位帅哥也不是自己的品牌方，不过他还是决定启用自己的高情商。
“游戏的体验确实很好，也确实如方老板所说，有无限趋近于现实的感官体验，并且在跟随主线的过程中，甚至产生了以假乱真的超越五感的触感反馈，游戏里出现的猫咪和我在现实中摸到的触感完全一致，但我并没有产生非常美妙的感觉。”
高天扬自认为自己此刻的表情还算友善。
“你的感受是对的，目前即时体验的愉悦感主要取决于身份的选择，粉丝本就不是一个能轻易获得快乐的身份。”
汤延心领神会，转身将身后的落地窗打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高天扬以为自己的评价过于尖锐，以为汤延要从窗户跳下去。
但下一秒，一束温暖和煦的阳光将室内瞬间照亮。
“这不是个落地窗？”
高天扬目瞪口呆地从沙发前站起来，警觉地打量着汤延，光线充足的室内，墙面是通体的原色钛金属，墙壁和地板的接缝处，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微弱的但会让人不自觉感到冷冽的浅蓝色白光。
“这是通往另一个玩法的大门。”
“你是说梦想达成？”
“是的。”
刚才沉寂在地板上的环形沙发，此刻与地板的接缝处突然刮过一阵风，紧接着整个沙发微微向上移动了大约三厘米，视觉上看起来仿佛漂浮在空中。
而头顶的天花板缓缓向四周掀开，整个房间如一个长方体的快递箱，被人从顶上划了个对角线拆开。
“你说的那个梦想达成的选项，我很感兴趣，但我还要上班，没办法在你这里停留太久。”
高天扬说得是实话，虽然他对刚才的体验并不算满意，因此此时他的脸上确实浮现出些许的遗憾。
但他遗憾的是，按照他以往的游戏经验，体验服在视效细节和玩法上通常都是不完整的，只不过某些大型的游戏研发公司，会将体验服的画质和帧数调到最高，而正式上线后，画面通常都是糊糊的一大块。
例如板钢喷漆变塑料贴膜那都是常规操作，因此对于刚才汤延提到的另一种听起来体验感会更加完整的那个梦想达成玩法，他其实并没有很大的兴趣。
“没关系，我们尊重玩家的所有选择。”
汤延的话刚说完，高天扬身后的电梯门就应声打开了。
“那我们下次见。”
高天扬转身走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再次开门，他都没意识到那部手机还放在自己的兜里。
“祝您今晚有个好梦，晚安。”
代娅站在一楼的大厅里，站在距离电梯一米的位置上，面带微笑的和他告别。
“谢谢，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