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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平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你俩放屁!不了解情况别在这瞎说,江耀阳的车辆在高速上意外翻车,有名有姓,我们一起跑过去扶正的,怎么可能造假?山体滑坡时,我们都在二号车上,十几号人呢,陈经理和朱洁为了救助被困群众,两人的胳膊和大腿分别被锋利的石头划了很深的口子,血流不止;五十台厢式货车的单子我也知道,陈经理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客户,并且是客户主动要求购买公司厢式货车的。”
赵大海冷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谁看见了?你们同属一个部门,两人之间关系要好,你说啥就是啥?说不定你拿了好处,跟着一起演戏呢!”
“你他妈找死!”白平攥着拳头就要砸过去,陈家俊从后面死死拉住他的胳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白平,别冲动,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他们这么污蔑你,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白平红着眼眶,使劲儿想要挣脱陈家俊的束缚,“陈经理,你就是太好说话,太善良了,这些人就是看你拿奖眼红,故意造谣,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以后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
孙磊见白平被拉住,胆子更大了,往前逼近了两步,故意嚷嚷:“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敢反驳了吧?陈家俊,你要是真清白,敢让公司查你跟高层的关系吗?敢把那五十台单子的客户联系方式拿出来吗?敢让大家问问客户是自愿签定购买合同的吗?”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有人在小声嘀咕。
“说不定陈家俊真有问题,不然他怎么不敢反驳?”
“之前就觉得他的工资涨得太快,直逼公司副总待遇,现在看来,说不定真有后台。”
“公司领导被他唬得团团转,仿佛中邪一般。”
陈家俊的脸色依旧平静,他松开白平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赵大海和孙磊:“二位,请你俩马上去禀报王董事长,他就在主席台上,走几步路就到,机会难得,不用在这阴阳怪气的,公司要查我和高层的关系,请问是哪个高层?公司所有高层现在都在现场,我随时配合;至于客户的联系方式,涉及隐私,不能随便公开,不过在销售部林强经理那里有,你们可以找他要,相信他会给你们的。”
赵大海却不依不饶,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还有,我听说上次你妈住院,公司给你特意批了半个月的带薪假,还让财务提前给你发了三个月工资,这待遇,全公司谁有过?不是走后门,谁信啊!”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瞬间点燃了周围的议论声。
白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大海的鼻子骂:“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孙磊又跟着补了一句:“我还听说,陈家俊经常拿请朋友吃饭的发票、收据,巧立名目,去找财务报销。”
“你俩完全是造谣中伤,到底有完没完?我杀了你们这两个混蛋!”白平忍无可忍,挣脱陈家俊的手就冲了过去。
赵大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孙磊推到前面,白平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到赵大海脸上,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回头,只见张胜利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份合同,快步走到陈家俊身边,对着赵大海和孙磊怒喝道:“你们两个赶紧闭上乌鸦嘴!那五十台厢式货车的单子就是陈家俊亲自洽谈成功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配合助攻而已。”
赵大海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张胜利,你是不是也被陈家俊收买了?放着到手的佣金不要,主动让给他?谁信啊!”
张胜利把合同往桌子上一拍,指着上面的条款说:“陈经理多次说自己不是销售部的,佣金要算在我的头上,我拒绝了,公司有规定,单子是谁谈下来的,佣金就应该是谁的,天经地义,客户是华南区的,销售业绩算在我们华南区的销售总额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见情况不妙,孙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往后退了退,想要躲进人群里,却被白平一把抓住胳膊:“你不是要证据吗?现在证据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造谣的吗?”
赵大海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却强装镇定地说:“就算这单子是真的,那救人的事儿呢?谁知道是不是演的?说不定山体滑坡中那些被困群众都是陈家俊找来的演员!”
“无耻至极,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陈经理从哪里找这么多人来刻意让山体滑坡掩埋,你以为是拍电影呢?”白平气得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回头,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后面跟着公司保安陈帅兵。
陈帅兵指着陈家俊和朱洁对漂亮女人说:“你要找的就是他们两人。”
陈家俊和朱洁疑惑地看着来人,问陈帅兵:“帅兵,咋回事?”
“这位姐姐是带女儿来感谢你们的。”
“感谢我们?”不但陈家俊和朱洁一头雾水,周围的员工们更是充满好奇。
“这位姐姐是小女孩的妈妈,小女孩就是你们在山体滑坡灾害中从其中一辆汽车后座救出来的,他爸爸被石头砸死了。”
“哦。”陈家俊拍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当时小女孩的爸爸驾驶的汽车车头部分已经被掩埋,我们好不容易把砾石、泥土清理掉,才看见被卡住的大哥,当时他已经无法动弹,由于没有工具,我和朱洁根本拽不出来他,只好暂时放弃救援,大哥隔着玻璃对我们大喊,不用管他,先救他的女儿,原来他的女儿还在后座上,当我们刚从后座上把小女孩抱出来,山上又滚下来一块巨石,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汽车车头上,车头彻底被砸扁,大哥永远离开了我们。”
这时小姑娘认出了陈家俊和朱洁,她怯生生地对两人鞠躬致谢:“谢谢叔叔阿姨的救命之恩。”
陈家俊和朱洁也认出了小女孩,两人都蹲了下来,争相把小女孩揽在怀里,朱洁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搂住了小女孩。
陈家俊只好把朱洁和小女孩都抱在怀里,暖意如春阳般流淌。
朱洁的呼吸轻柔地拂过他的脖颈,小女孩的鼻息带着奶香,均匀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