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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萧沉吟片刻。
“而且……”
白晴的声音低了下去，“共生契约一旦缔结，两者的命运便会紧紧联系在一起。”
“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甚至……”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随之而去。”
钟萧沉默了。
共生契约，有利有弊。
它可以避免灵纹融合的残忍，却将命运捆绑在一起。
而且这种契约很奇妙，可以是人类和灵兽之间更精进的一步，也可以是灵兽与灵兽之间的契约。
打个比方，若是钟萧与葡萄使用共生契约，那么他就可以完全使用葡萄的力量。
但钟萧的系统好像也有类似的功能，钟萧通过反馈获得的能力不在一百也有八十。
虽然做不到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更像是一个劣质版的共生契约，但这种反馈更自由，没有那么多束缚。
灵兽与灵兽之间也可以进行共生契约。
“如果我契约一只辅助类的灵兽，然后也不需要它战斗，只是给葡萄输送炮弹呢？”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虽然没有搞清为什么葡萄会变异进化，但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是鉴兽宝鉴还是系统，都没检测出葡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基本可以断定，葡萄的进化是正向的。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赵家得到灵纹融合的禁术。”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到时候新仇旧恨一块算。”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喊声，骂声，兵器碰撞声，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
钟萧眉头一皱，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只见街道上人头攒动，一片混乱。
赵家的家丁和守卫，手持兵器，正在驱赶人群。
“又是赵家！”
钟萧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那些人多半都是衣衫褴褛之人。
家丁和守卫们仗着自己的权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他们又在干什么？”
白晴也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象，眼中充满了担忧。
“看来，我们得出去看看了。”
钟萧沉声说道。
他有一种预感，赵家越来越疯狂了。
“等等！”
钟萧一把拉住白晴，身形一闪，已掠至窗边。
“那些人……不像是在被驱赶。”
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下方混乱的景象。
“的确……”
白晴也发现了异常，那些被赵家家丁推搡的人群，虽然惊慌失措，但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抗。
更像是……被强迫着去某个地方。
“去城西的方向！”钟萧注意到人群移动的方向，心中一动。
城西，是落星城地势最低洼的地方，常年积雪，最近城中正在修筑堤坝，防止开化引起水患。
“难道赵家……”一个念头在钟萧脑海中闪过。
“他们强迫这些人去修筑堤坝？”白晴惊呼出声。
“落星城的堤坝，每年都是由城主府拨款，雇佣工匠修筑，赵家怎敢……”
钟萧冷哼一声，纵身一跃，从窗户翻了出去。
白晴略一迟疑，也紧跟了上去。
街道上，钟萧和白晴混入人群，跟着赵家家丁向城西走去。
一路上，他们听到不少百姓的抱怨和咒骂。
“该死的赵家！居然强迫我们来修这鬼堤坝！”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低声咒骂道。
“嘘！小声点！被赵家的人听到，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旁边一个瘦小的男子连忙提醒道。
“怕什么！老子早就活够了！这日子，还不如死了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