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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洛芷卿的表情，楚渊心中一紧，瞬间意识到，这伪证恐怕不简单，甚至能以假乱真。
但它能这么快便准备好，就说明先前一直是有备用的。
难道这件事真的是针对他和师尊的阴谋？
就在这时大长老继续道：
“洛宗主，这楚渊当初被魔修屠村，却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不觉得太过巧合，太过诡异吗？”
“这些年，他借着你的信任，掌握宗门要秘，影响宗门决策，让你降低对魔修的处置力度，在宗门内暗中积蓄势力。若非我们提前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大长老的话语真中藏假，极难分辨，显然也是影响到了洛芷卿，她显得挣扎又犹豫。
“荒谬！”
最终，洛芷卿还是放下卷宗，冷冷直视大长老，“这是污蔑。楚渊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大长老冷笑一声，挥手示意。
“那便请洛宗主亲眼查探他体内的魔种！”
闻言楚渊和洛芷卿都是一愣。
洛芷卿迟疑片刻，走到楚渊面前。
楚渊原本还搞不懂大长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洛芷卿伸出纤手，灵力汇聚，探入楚渊的气海。
楚渊忽然感觉到体内发生什么变化，急忙内视，竟是发现丹田之中涌现出一团黑气，透露着诡异的魔道气息。
楚渊瞳孔一缩。
为什么？怎么会？
忽然楚渊回想起之前，大长老在让他和其他师兄弟一块儿去驻守城镇关口前，往他们体内打入了什么东西，声称是他留下的气息，可以感应各个弟子的位置。
难道是那个时候......！
另一边，洛芷卿的脸色骤变——她的灵识触及到了一团隐匿的异物，那是一颗散发着邪异气息的魔种！
“这......”
洛芷卿手指微颤，眼中充满不可置信。
大长老低沉的声音在旁响起：
“洛长老，这便是决定性的证据。若非他是魔道卧底，这魔种怎会存在于他体内？”
洛芷卿收回手，神情挣扎，脚步微微后退，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气。
她抬眼看向楚渊，那目光中透着悔恨、痛苦、挣扎，“楚渊，你......”
楚渊慌了，连忙开口：
“不是的，师尊，我———”
“砰！”
大长老忽然一脚踹在忘了防备的楚渊心窝，楚渊吐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
这一脚不但让楚渊无法说话，还巧妙触发了楚渊体内的魔种，让其向外扩散。
一时间，楚渊被黑气笼罩，气息甚是邪异。
像是终于控制不住功法的魔修。
望着那黑气，洛芷卿彻底绝望，阵阵失神。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以为他是自己的救赎。
到头来，他竟是自己的仇人，还欺骗了自己那么多年。
大长老冷冷说道：
“洛宗主，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为了宗门的安危，请您亲自动手，处理这个叛徒吧。”
洛芷卿闭上眼，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她沉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握住剑柄，手指微微发颤，声音低沉，带着强压的痛苦：
“你们，都退下。”
大长老示意其他人离开，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
洛芷卿握剑的手指发白，目光无比复杂地看向楚渊。
楚渊痛苦至极，他想说话，喉咙中却只能发出低哑的声音，眼中满是恳求。
师尊......我是冤枉的！
洛芷卿挣扎再三，终究下不了手，声音颤抖着说道：
“废掉你的修为，毁了你的气海，从此你便是个废人。自生自灭吧。”
说罢，剑光闪过，楚渊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丹田的气海被摧毁。
楚渊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死死盯着洛芷卿，眼中满是痛楚与绝望。
而洛芷卿背过身去，步履沉重地离开执法堂，没有再回头。
隐约间，楚渊似乎看到了洒下的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