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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城想了想，“还真有点感觉，翊宝，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别乱跑。”
“好的，祁叔叔，你快去吧。”
顾乘帆见他进了里面，小小的身影一出厕所，就被鹿玥提溜到了拐角处。
“顾乘帆，你跑什么？”鹿玥在家生生挨了鹿桑的打，看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知道鹿玥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顾乘帆就喊不出那一声妈妈了。
但他心里有着常年被鹿玥虐待的阴影，还是没办法做到镇定，本能地颤抖着小小的身体。
“你……怎么又来医院了？太奶奶不会让你进去的。”
“白眼狼！”鹿玥对着顾乘帆的手臂狠狠一掐，“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道随了谁，一天天不给我长脸，就知道气我！”
顾乘帆被掐得生疼，却不敢哭喊出来，只能硬生生挺着。
“小杂种，我让你倔！”鹿玥又连抽了他好几个巴掌。
想到被鹿桑扇的那几个耳光，鹿玥一个没控制住全部报复在了顾乘帆身上。
顾乘帆闷哼了几声，眼泪啪嗒砸了下来。
直到解了气，鹿玥才缓下情绪，问起了正事。
“顾乘帆，你今天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为什么秦灵玉会来医院？”
顾乘帆颤着嗓音，眼睛里悬挂着泪珠，“玉姨来了？”
他心里有些不安，玉姨只有在他犯病的时候才会被爸爸叫来。
鹿玥揪起顾乘帆的耳朵，“还给我装糊涂？我之前怎么警告你的，不准再跟那女人接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啊！”
一想到在医院门口自己被秦灵玉轻蔑挑衅地看着，鹿玥火气又上来了。
“妈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顾乘帆禁不住对这个从他出生起就是她名义上母亲的女人提出了疑问。
如果他永远不知道真相，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就是亲生母亲的争宠工具。
他看得出来，鹿玥明明不爱爸爸，却要死死地抓着爸爸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顾乘帆！”鹿玥声音明显凌厉了起来，“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不等顾乘帆回应，她就自己猜测了起来，“秦灵玉这个女人果然好手段啊！”
他一口否认，并不想牵连到秦灵玉，“不是她，玉姨她从来没有让我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妈妈为什么恨我？难道是爸爸不爱你吗？”
鹿玥勾了勾嘴角，嘲弄一笑，“你爸爸这辈子都不可能醒来，我追求的从来不是爱。”
她并不回到顾乘帆的问题，而是拉着他凌厉警告，“顾乘帆，你记住了，秦灵玉绝不可能成为你的妈妈。”
“我知道。”顾乘帆垂下了眼。
鹿玥这才满意地离开。
为了维持在外界的形象，她不能与鹿桑那个疯女人在人前正面冲突。
一时奈何不了她，但她可以把怒火全部撒到她儿子的身上。
鹿玥出来的时候，一个没留神撞到了祁连城。
祁连城从厕所出来没见到顾乘帆时，吓得魂差点飞了。
他急忙拨打着电话，焦急地一个个询问路人，没注意自己拉着的人是鹿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