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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帮帮我们。”
药行耘带着笑意走近他们，无视他们的哀求声，抓起其中一人的手腕细细探查。
闫小三拍了拍卫晋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为难，“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卫晋璟收起眼底的情绪，看了看身边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为这群杂役动容，暗叹一声，自己只顾埋头修炼，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他不是拎不清的人，这群杂役并没有他们嘴里的无辜，连边笙的淘汰也有他们的助力，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一时半会没能止住多余的同情。
闫小三伸手在面前一握，地面上长出数根木枝将面色扭曲的岳寒羽捆住，提着他立了起来。
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一股力量顺着额头冲入他的识海。
“系统，能看出来他使用了什么手段从那群杂役身上获得力量的吗？”
【能。】
药行耘收回探查的手，他一时半会没发现杂役身上有什么伤势，识海也没有异常。
说来可笑，再好的合击类阵法，也是要有其成员提供基础灵力，再由统帅掌控并能控制使用，才能越阶而战，而这群杂役，先前看着他们和岳寒羽混战了那么久，体内灵力却没有半分损耗。
这种常识，他们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现在没有了迷住他们双眼的资源，才一股脑的把不安表露出来。
他朝若有所思的闫小三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闫小三摩挲着下巴，一时间没想好要不要把系统告诉他的，当着这群杂役面说出来。
对他们来说，答案真的很残忍。
牧简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道，“直接说吧，他们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秘境开始已经有数日，若岳寒羽有心靠收拢杂役用那不知名的手段获得力量，不可能才找到数十名，意味并非所有的杂役都会被一时的利益冲昏头脑，答应加入他们。
不出意外，那些清醒的杂役在拒绝的那一刻就会被淘汰出局。
闫小三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将系统告诉他的一一说出。
“以前有听闻过一门禁忌的秘法，修成者可以通过在其他修为不超过他一个大境界身上种下一枚印记，只要被种下印记的修士还在他身边一定范围内他就可以通过耗损别人的潜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
“修炼这部秘法的修士，虽然只是在一段时间内提升实力，但时间过后，带来的副作用并不会消失，神智会一直受其功法的影响；种下印记越多，提取的力量越多，秘法侵蚀神智的速度就会越快。”
众人了然，难怪连药行耘一时半会都探查不出杂役身上的亏损，他们没料到岳寒羽竟然恶毒到消耗杂役的潜能。
这无疑是断人道途。
也难怪岳寒羽一开始还稍有几分理智，越到后面越不在意所作所为的后果，在所有人面前暴露出他的心思，估计已经压制不住秘法所带来的缺陷。
牧简一掌拂开试图冲到闫小三面前求情的杂役，冷冷地盯着这群自作自受的杂役。
若不是怕在闫小三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单凭他们之前助岳寒羽伤害闫小三这点，就不该完好无损地躲在角落。
闫小三伸出手指在牧简掌心一划，在他握住之前悄然躲开。
罪魁祸首得意地朝牧简笑笑，见他脸色缓和下来，转过头道：“我刚刚说过，修炼者想要汲取别人的潜能提升实力，就要在别人身下种下印记；据我所知，这枚印记想要拒绝并不难，至少岳寒羽不会有强行种下印记的能力。”
“所以各位，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全是被别人逼迫。”
“行了，能把这些告诉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他们能不能找到办法恢复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开导他们。”药行耘摆了摆手，望着杂役们开口，“接下来，你们是主动把资源交出来，还是让我们自己动手。”
绝大部分杂役见药行耘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绝了他们的诸多心思，都黑着脸骂道：“能看出来我们的情况也不愿意帮我们恢复，我们就是带着这些资源自行淘汰，也不会让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全得了去。”
饶是先前同情心作祟的卫晋璟听了这话，也起了怒火，“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能和岳寒羽这狗东西混到一起去，原来本身就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垃圾。”
“还帮你们恢复，岳寒羽攻击别人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脸上有半点不乐意；怎么，不怕我学学岳寒羽这纨绔，出了神迹让你们呆不下去？”
一众杂役闻言纷纷变了脸色，显然是害怕这点，但有蓬莱律令，他们不相信卫晋璟敢做出这种事情，就欲自行淘汰，带着大部分资源消失也不能便宜这行人。
卫晋璟当然只是吓唬他们出口恶气，他不会也不屑于去做这些事情，见状无奈又心疼。
这得少挣多少资源啊。
“你们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记得夺了你们潜能的人如何栽在我手里了吗？”
随着药行耘的声音落下，上一刻还一脸决绝的杂役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体像没了骨头的烂泥一般，瘫倒在地，而后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药行耘笑得阳光灿烂，“想淘汰的举个手，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该留下的东西留下，马上送你离开。”
杂役：“......”
他们倒是想举手啊，根本举不起来啊淦。
卫晋璟用上对他们的最后一丝同情，小声提醒：“...也许，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好像抬不起手。”
药行耘遗憾地看着地上抽搐的杂役，“噢，好像是吧，可能刚刚有点生气，所以没想起来，都能理解吧？”
没有杂役能回应他的问题。
“能留下东西再自行淘汰的，闭上眼睛。”
一瞬间，地上再没有一个睁着眼抽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