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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林浩初的意料,这个懦弱无能、胆小如鼠的女子,和奸夫一起被拿住时,却并没有半点惊慌,而是泰然自若,脸上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时候,她不是应该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吗,怎么还和没事儿人似的?
不过,好在无秋哥哥来得很是时候,正合她的意。这样,他就能瞧见,这么个平日里故作贞淑贤惠的女子,究竟是如何不堪,居然瞒着他偷汉子!
宁修筠不由得皱起眉头,心想浩初今日确是有些任性了,不该大大咧咧张扬出来,不过好在这里只有宁府和林府两家的人,事后交代妥当,料想也是不会散播出来的。
“夫君,浩初,”冯田田淡淡一笑,“你们来得真巧……”
“可不,不然还发现不了表嫂的红颜知己呢,”林浩初冷笑一声,咄咄逼人,“表嫂不介绍介绍吗?”
那青年男子闻声回首。
宁修筠大吃一惊,“休泽兄!”
“这位姑娘,小生姓冯名怀恩,是你表嫂的兄长。”冯怀恩不理会妹夫,而是朝林浩初昂然一揖,不卑不亢,掷地有声,“敢问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又缘何会与我妹夫在一处?”
林浩初甚是失望,手里的锦帕揉成一团,一对秋波投向了远处的青山,回避他义正辞严的探问。闹了半天,这清俊书生竟是冯田田的亲哥哥!
宁修筠则惊讶不已,灵秀的丹凤眼眸光一紧,“休泽兄,你不是回彰德了么?”
“我原本已经雇好车马,正要动身时,不慎扭伤了脚,在客栈稽迟数日,又接到一封信,是家父改了主意,叮嘱我不必急着回去,在京城继续备考。”
宁修筠局促地搓着手,“休泽兄既是不欲还乡,为何不回我家,却在这里盘弄?”
“岂敢岂敢,我在府上叨扰了数月,已是十分过意不去,纵使宁伯父盛情难却,我又怎好成年累月地烦劳你们?”冯怀恩语气温和,心里却是厌恶,知道妹夫不过是客套而已,其实很反感妹妹以及他们这些穷亲戚。
“休泽,你把我们瞒得好苦!”两个书生从里间踱将出来,就中的灰衣书生拍着冯怀恩的肩膀,“你也不说这位小娘子就是令妹,我还只当你这小子有艳遇了呢!”
冯怀恩无奈,“我早说过这是舍妹,你们却只是不信。”
青衣书生慨然一笑,“嗨,竟是我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向休泽兄赔不是了——诶,怎么又来一个美貌的小娘子,这位小娘子,你姓甚名谁,从何处来?”
成国公府抬轿子的嬷嬷站出来,挡在林浩初身前,厉声呵斥,“放肆,我们姑娘的名讳也是你这奴才胡乱打听的?”
冯田田忽道:“这位公子休要误会,她是成国公府的二小姐,我夫君的表妹,不是公子你说的什么莺莺燕燕。”
宁修筠反应过来,想要喝住冯田田,但她语速实在太快,已经晚了。他眉梢倏然一凛,掩藏不住的冷意令人心惊。
冯田田却淡淡瞥了一眼,便将眸光收了回去。她只是来探望哥哥,林浩初却大张旗鼓带了人要拿她的奸。
原以为林浩初只是小女儿心性,惯于使些小绊子,没想到心地竟如此阴毒,出手便要置人于死地。既然如此,怎么也得让她也吃个瘪才是,反正她也没提林浩初的名字,也谈不上什么违礼。
“宁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灰衣书生正色敛容,“你的内兄同我们一起蜗居在这座小破宅院,已经将近半年,你竟也不知道照拂他一二,还同未出阁的表妹厮混在一处,难道令尊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友爱亲朋的?”
宁修筠俊秀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时竟张口结舌。
倒是冯怀恩想着不能带累了妹妹的名声,遂从旁极力回护,“郑兄误会了,是小弟自家不愿打扰宁伯父,才主动要到这里租房……至于林家小姐的事,不过是凑巧罢了,郑兄有所不知,京城民风,比之咱们彰德,要开放不少,女子出游亦是常事,不必大惊小怪。”
青衣书生道:“如此,是我和郑兄多有冒犯,还望林二小姐容谅。郑兄,我们且去,不打扰他们几位叙旧了。”
林浩初一向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轻薄男子的调笑,自对方问名便垮下一张俏脸,没等几人说完,一甩袖子,径直走了。宁修筠疾步去追,庭院里只剩下兄妹俩。
“哥哥,你快给我把一把脉。”冯田田趁势道。
“你怎么了?”
“今年五月,我小产了一个孩子,往后便害了下红之症,再也没有利索过,”她红了眼眶,见四下无人,拉过哥哥,悄声密语,“本想让安先生瞧一瞧,可是每次请他的时候,阵仗太大了,别人定然知晓,我,我……”
妹妹哭诉的当儿,冯怀恩已经伸出手搭在她的腕上,神情肃然,“你小产的时候,是几个月,怎么会小产的?”
“快四个月了,”冯田田想起那个与她有缘无分的孩子,这时也该生出来了,不免又是一阵痛彻心扉,没有血色的小脸挂满泪水,“刚诊出来的时候是三个月,正巧又中暑,在床上躺了几天,往后便精心调养,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好的就没了……”
“我给你开一味芎归胶艾汤,”冯怀恩匆匆进屋,写了药方。
“哥哥,这是怎的讲?”
“生地黄、阿胶、艾叶,协力以止血,当归、川芎、芍药、甘草调血脉而治腹痛,可治妇人下血不绝,”冯怀恩温言解释,见妹妹懵懂地点一点头,没来由又是一阵心痛,挺拔的修眉深深皱了起来,欲言又止,“宁修筠苛待你!”
冯田田强作欢笑,矢口否认,“哪有,他对我一向极好的……”
“这个钱你先拿着。”冯怀恩长叹一声,不再追问。
“不,只要我那一份就够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冯怀恩有些生气了,望着苍白瘦弱的妹妹,声气不由得又软下来,“回去以后好好进补,不该省的别省,身体要用一辈子呢……”
这时,宁修筠去而复返。眼尖的他,早瞥见冯怀恩将一些碎银用帕子包了,交到妹妹手里。他一言不发,作别了内兄,夫妻俩难得一道回去。
“你手头很紧吗?”
她忽然不再羞耻,坦然与他对视,爽快承认,“是。”
“家中每月给你多少份例?”
“每月二两。”
宁修筠疑惑地眨了眨眼,“既然缺少银钱,为何不向母亲和二嫂开口,你哥哥独自在外也不容易,岂能总向他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