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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晋王和长孙皇后有夫妻之实？”
王御女真的惊讶了！
“我看他二人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劲儿，不像素着的。”
吴充仪耸肩，她虽一直有人护着，但也确实在花楼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于男女之事上，她眼睛算是准的。
“真想不到啊，怎么敢的？”王御女也发出同样的感慨，深觉长孙皇后真是疯了，真真的把九族的脑袋，放到铡刀口上跳舞。
不过，长孙皇后越疯，她越高兴。
毕竟，她扎人家小人，巫蛊之术的证据，还在吴充仪手里头握着，又有白王妃的旧恨，且……
长孙皇后这些年对她也是朝打夕骂，没有一点好的。
几番仇恨下，就算是被威胁的，王御女也是实打实的，真心盼望吴充仪能成事儿。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去找陛下吗？”
造反偷情之事，跟昔日旧仇不一样了。
找皇帝，更加直接。
来个‘臣妾告发皇后私通，跟晋王狼狈没接，意图造反，罪不容诛’什么的。
不比偷偷摸摸来得痛快。
“我的证据不足，只有长孙皇后那儿的一个荷包，一个玉锁，有太后在，怕是钉不死他们……”
吴充仪抿了抿唇，握拳道：“还是要找贵妃，她手握宫权，人脉比我们多，能得到的消息也更广。”
“她能查到更是真切的东西。”
“她的能量也大，会更深的扎死皇后和承恩公一脉。”
“我终归还是太弱小了，有的只是一条命而已。”
而这条命，根本就不值钱。
“先说好了，王妃娘娘的旧案，我可以竭尽全力的帮你，但是告状造反偷情的事儿，你别带上我。”
王御女垂下眼帘。
白王妃的案子，她一个被胁迫的丫鬟，又是在王妃知情之下，无奈做错事，揭穿了也是有可能平安无事。
但是皇后和晋王偷情，意图造反这种，她区区后宫小虾米，卷进去就是个死。
哪怕是揭露有功，哪怕全然无辜，为了遮羞，怕是都要被灭口。
王御女兢兢业业，辛辛苦苦，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就是想活着。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忘记。”
“有事儿我自己扛，牵连不上你。”
吴充仪沉声。
王御女看着她一脸破釜沉舟，‘朝闻道夕可死’的模样，难得竟有些难过。
“你可想好了，这一去，无论成败，你大概都是活不了。”
“为了一群死人，值得吗？”
“我选择干这事儿，就没想过能活，死了也好，反正我已举目无亲。”
吴充仪笑了笑。
表姑父，表姑母，大姐姐，干爹，干娘，哥哥，妹妹们……
举凡跟他，她沾上关系的，在乎她和她在乎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那她这条命，留不留，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去陪他们。”
吴充仪说得很洒脱。
王御女深深叹了口气，再没言语。
一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天气变凉了，京郊猎场里，元昭帝和傅含璎住帐篷的时候，哪怕点着碳盆，晚上也有些冻手冻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