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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声音有些颤抖，里面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搅得他的头脑都有些昏涨。
“就是字面意思，我懒得解释，而且现在，我也懒得跟你打。”
少年一挥手，好像要将人直接送出幻境，一边想着这样做，一边嘴里还絮叨着。
“毕竟原本的目标对象里就没有你嘛……”
话音还未落下，那人的眉头就轻轻地皱了起来。
“怎么会……”
只是他这话还未说完，就被顾青昀又缠了上来。
“你不是他，那他呢？！他在哪？”
青年鲜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整个人眼圈红红的，竟然不知道究竟是恨还是痛。
少年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一挥袖子将人甩在地上。
“脏死了。我的确不是他，不过如果你想知道，那么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那人还活着，而且，远在天边，近，就在眼前。我好话也就只说这么一次，你要是机灵点，也该想到了。”
顾青昀倒在地上，口里吐出一大口鲜血，听着这调侃万分的声音，终究是昏了过去。
那人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轻轻挥了一下衣袖。
周围的景色如潮水般褪去，顾青昀又回到了那个山洞之中。
那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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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卫翊鸣将所有的灵兽都杀死，整个世界竟然迎来了微弱的霞光。
纵使知道这里不过是幻境，那如同橙色染料与白色漫漫交汇的美景还是触动了他。
好似活着。
但也只是这么一瞬，他不敢在耽搁下去，刚刚的声音他不是没有听到。
那人声音里的怒气不带一丝掩饰。
与他一同进入这鬼地方的同伴都消失了个彻底，无论是谁惹怒了它，其他人大概都不会好过了。
尤其是……
“姐姐……”
嘴唇轻轻唤出这两个字，复而又抿了抿。
她还在等着我，我不能在这里停下。
如果这样都不能醒来，那我就在这幻境中劈出一个又一个通道。
我得去到她身边。
这样的念头几乎就晃过了这么一秒，然后就淹没了卫翊鸣所有的心神，他拿起自己的剑，灌注上自己的凤凰神火，一剑几乎要撕裂虚空，可是终究无用……
少年的眼神又凌厉了不少，他清楚，以他现在的神力，根本对付不了这个带着上三界气息的幻兽。
可是他不能停。
于是火焰重新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他又一次使出那一剑。
结果仍旧未变。
卫翊鸣的眼睛里终于染上了烦躁。
他一下子用刀划破了心口。
心头血！
那是凤凰神力最浓郁的地方，传说凤凰心头血燃起的凤凰神火可以烧尽天下所有的东西，而且不死不休。
但它也有一个坏处。
“心头血，损神元。”
少年轻声笑了笑。
“但我的命，好像本来就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