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钢铁包围圈
西伯利亚的寒风裹着柴油尾气，灌进白崇禧的军大衣领口。他站在装甲指挥车的车顶，望远镜里三十多万毛子国的残军，正像困兽般在包围圈中躁动。三日前完成合围的叶挺装甲纵队，此刻正在东侧防线用推土机改造地形——二十台工程机械扬起漫天雪尘，生生在冻土上犁出五米深的防坦克壕。
"；报告！毛子第三骑兵师试图从西北缺口突围！"；通讯兵话音未落，远处地平线已腾起黑烟。董振堂的装甲侦察营早有准备，五十辆虎式装甲车突然从白桦林杀出，车顶的20毫米机关炮喷出火舌。战马在弹雨中成片倒下，戴熊皮帽的哥萨克骑兵刚举起马刀，就被钨芯穿甲弹打穿胸膛。
白崇禧的怀表指向上午十点。他抓起野战电话："；薛岳，你那边压力如何？"；
耳机里传来密集的爆炸声，间杂着薛岳广东口音的怒吼："；狗日的用T-28搞集群冲锋！我的战防炮都打红了炮管，有些炮已经换了三根炮管了！"；突然一声金属撕裂的巨响，电话那头传来参谋长的尖叫："；军座！三号碉堡被152毫米榴弹炮直击！"；
此刻的鄂毕河北岸，二十辆长城四型坦克正顶着炮火向前推进。车长王铁柱从观察窗看到，三百米外毛子的炮兵阵地正在调整射角。"；穿甲弹装填！"；他对着喉麦大喊。坦克猛地一震，65毫米炮弹直接掀翻两门M1926榴弹炮。装填手陈二狗抹了把脸上的油污，发现炮膛里渗出的冷却液已经结冰。
……
千里之外的北平六国饭店，水晶吊灯在顾维钧的金丝眼镜上投下细碎光斑。他轻轻转动茶杯，看着对面毛子国大使罗曼诺夫，清晰地看到他的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浸湿了熊皮帽檐。
"；贵国提出的现有边界..."；顾维钧用钢笔尖点了点地图，"；似乎遗漏了恰克图到斋桑泊的争议地带。"；他故意把"；争议"；二字咬得很重，窗外的防空警报突然嘶鸣起来——这是李北辰特意安排的威慑，十二架歼三型战机正从谈判现场上空掠过。
罗曼诺夫的手帕已经能拧出水来，他颤抖着说道："；我国愿意在鄂毕河以西建立非军事区..."；话音未落，顾维钧突然将一沓照片甩在桌上。画面里是被俘的毛子第42集团军司令，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长城坦克的履带上。
"；听说贵军每天冻伤减员超过三千人？"；顾维钧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我们刚给战俘营送去了五万件棉大衣。"；他故意把"；战俘营"；说得像在说"；避暑山庄"；一样。
……
包围圈内，毛子军医瓦西里颤抖着锯下第七条冻伤坏死的腿。帐篷外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卷着血腥味，成堆的截肢在雪地上垒成小山。突然地面传来震动，三十辆T-24中型坦克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柴油机的轰鸣声里混着政委的嘶吼："；为了慈父！乌拉！"；
叶庭站在装甲指挥车里冷笑道："；放近到二百米！"；当钢铁洪流进入反坦克壕瞬间，两百具火焰喷射器同时开火。二十米长的火龙舔舐着坦克舱盖，毛子坦克手惨叫着爬出炮塔，随即被重机枪打成筛子。有个浑身着火的装填手，踉跄着冲出火海，怀里的全家福照片，却在烈焰中蜷曲成灰。
……
李北辰站在西山指挥所的落地窗前，手里把玩着缴获的毛子元帅配枪。身后巨型沙盘上，四十万红色筹码已被二十五万黑色筹码团团围住。顾维钧的加密电报在桌上嗡嗡震动："；对方同意以阿拉湖为界。"；
"；不够。"；李北辰用枪管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告诉顾维钧，我们要整个外西北。"；他按下电铃，副官立即送来前线急电——白崇禧刚刚粉碎了毛子军第七次夜间突围，俘虏包括三个炮兵团长。
凌晨三点，六国饭店的谈判重启。顾维钧看着眼圈乌青的罗曼诺夫，突然将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我们李部长说了，整个外西北必须回到华国的怀抱，那是我们祖先用血拼下来的土地，这一点不容商议。忘了说，我军今晨在阿尔泰山东麓，发现了贵国1918年丢失的黄金列车。大使先生，您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罗曼诺夫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他知道这不是威胁，而是最后通牒——那些沙皇黄金的坐标，足够让莫斯科的审判席多出三十个枪决名额，他当然不希望自己被那位慈父惦记上。
……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鄂毕河冰面时，白崇禧收到了停火命令。阵地上的士兵们茫然地放下武器，看着毛子军像退潮般撤离。有个十八岁的小兵突然跪地痛哭——他怀里揣着三天前阵亡班长的烟斗，铜制的烟锅已经被鲜血浸透。
十天后，《中俄斋桑泊条约》正式签署。李北辰在居仁堂接过条约文本时，特意摸了摸外西北地区凸起的烫金纹路。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覆盖了军事地图上那些用红蓝铅笔标注的箭头与炮位。
他的思绪飞到了西伯利亚，那里有他亲自建立的部队，每一步的成长，都花费了无数的心血。这些部队也没有辜负他和华国人的期望，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完成了几乎不可复制的奇迹。李北辰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吩咐曹新民：“曹哥，给白崇禧发电报，让白崇禧出任华国军队总参谋长，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由薛岳接任。”
曹新民郑重地敬了个军礼，转身出去布置李北辰的指示。
而在西伯利亚战场，薛岳正在组织掩埋阵亡将士。工兵铲凿开冻土时，发现地下两米处竟有未化的血迹。二十五年后，当考古队在此发掘出长城坦克的残骸时，还在履带缝隙里，找到了半枚冻在冰里的北斗帽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