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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说不准，先去看看再说吧。”
“北区医院。”舒颜熟练停好车，“下车啦，去疗养部。”
疗养部面积不大，本该是绿植满园的地方，此刻光秃秃的露出干裂的泥土，若是以前，恐怕根本没人敢想这竟然是医院里给病人休息的区域。
不锈钢的长椅上，一位老人静静地靠着椅背发呆，浑浊的双目似是无法聚焦一般，待几人走到他跟前时，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原来是个已经双目失明的病人。
舒颜没有打扰他，轻轻从他前面走过去，正好看到有护士过来，便上前拦住护士。
“你好，我们是来探望病人的，请问施旷是在这边吗？”
“施旷？”那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们一眼，一指长椅，“就在那呢，他还能看见呢，就是感知能力差了点。”
周婷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头发稀疏花白，脸上也是深深的纹壑，这根本就是个七老八十的人了，哪里是施旷啊？
“不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是博士施旷，是一位研究员……不是老人。”
那护士表情更奇怪了，低头翻了翻记事本，十分确定地答道：“博士，研究员，他就是你们要找的施旷啊。”
戚穗一脸懵逼：“可是施旷是个青壮年……”
护士：“他生病了，当然会有点变化。”
舒颜皱起眉：“可以问一下，他是什么病症吗？”
护士：“他是不知道注射过什么东西，导致体内基因进化，但是进化方向错误，所以现在无法挽回地衰老下去。”
“谢谢你，我们可以自己跟他说说话吗？”
“可以，但是他可能想不起来太多东西。”
“嗯，谢谢。”
等护士走远，几人才认真打量起坐在椅子上的施旷，越看越心惊，几个月前还是年轻人的模样，现在却垂垂老矣，静待死亡。
戚穗小心地坐到他边上，轻声问道：“施博士，你还记得我们吗？”
身旁佝偻着背的老人毫无反应。
楚莹莹小声提醒：“好像老人大多数都多少有点耳背，要不然大点声喊一嗓子？”
戚穗酝酿三秒，音量加大：“施博士！”
“嗯？谁？”含糊的声音从苍老的喉咙里发出，施旷迷迷瞪瞪地转过头，眨了眨浑浊的双眼，仿佛费力地辨认眼前人是谁。
“他不记得我们了？”周婷心道这下可真有麻烦了，要是施旷真的什么都忘干净，那关于血清的答案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
楚莹莹不甘心地继续问道：“施博士，异能血清！还记得吗？”
“……”施旷迷茫地抬了抬眼皮，他听不懂。
一阵寂静后，舒颜单膝扣在地上，微微抬起头看向施旷，“施博士，海里面有什么？”
“海……里面……”施旷混沌的大脑仿佛清明了一瞬，恐怖的画面让他害怕的动了动手指，“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