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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轻轻靠岸,新生们陆续踏上霍格沃茨湿润的石阶。海格用他洪亮的声音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便匆匆离去,留下新生们面对一个佝偻着背、怀里抱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灰猫的男人。
“跟我来,小崽子们,”费尔奇嘶哑的声音让几个胆小的新生缩了缩脖子,“别想着捣乱,这里的每一幅画像都是我的眼线。”他怀中的猫——洛丽丝夫人用发亮的眼睛盯着人群,仿佛在挑选第一个猎物。
穿过幽暗的走廊,费尔奇将他们带到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那里站着一位身着翠绿色长袍、表情严肃的女巫。她的方形眼镜后是一双锐利的眼睛,让喧闹的新生们立刻安静下来。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的声音清晰有力,“在入席前,你们需要经过分院仪式...”
莉莉悄悄拉住西弗勒斯的袖子,手指微微发抖“西弗,要是我们不同院怎么办?”
西弗勒斯转过头“不同院你就不会理我了?”他故意拖长声调。
“当然不会!”莉莉急得眼眶发红。
西弗勒斯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温暖的触感“那不就行了吗?”他的声音轻得只有莉莉能听见,“无论什么学院,我都会守护你。”
莉莉眼中的不安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嗯!”
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缓缓打开,金色的光芒如水般倾泻而出。麦格教授转身面向新生“排成单列,跟我来。”
随着人群移动,西弗勒斯感觉到无数目光落在身上——教师席上,一位戴着半月形眼镜的老者对他慈祥地微笑;斯莱特林长桌旁,卢修斯·马尔福正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银制高脚杯。
空气中飘荡着食物的香气和蜡烛燃烧的蜜蜡味,成千上万支悬浮的蜡烛将礼堂照得如同白昼。四张长桌上,老生们的校袍在烛光中呈现出不同的色彩——猩红、金黄、蓝灰和银绿。
西弗勒斯的目光扫过穹顶的魔法星空,最后落在那顶破旧的分院帽上。当麦格教授展开羊皮纸准备念名时,他感觉到莉莉的手指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指——这是一个从儿时起就有的约定,代表着无论发生什么,他们永远站在同一边。
麦格教授按照姓氏字母顺序依次点名,礼堂里的气氛随着每个新生的分院而起伏。当念到“布莱克·小天狼星”时,詹姆在人群中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格兰芬多见!”
“好!“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走向那张四脚凳。他的手指微微发抖——作为布莱克家族的叛逆者,他比任何人都害怕被分到斯莱特林。
分院帽在他乱蓬蓬的黑发上停留了整整两分钟,最终高声宣布:“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响起掌声,布莱克家竟然出了一个格兰芬多。
“太棒了!”小天狼星一跃而起,甩头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只兴奋的大狗。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格兰芬多长桌,与詹姆击掌相庆,完全没注意到教师席上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目光。
几个名字过后,麦格教授念道“伊万斯·莉莉!”
莉莉依依不舍地松开西弗勒斯的手,红发在烛光下如同跳动的火焰。她戴上分院帽时,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翠绿的眼睛紧盯着西弗勒斯的方向。
分院帽突然在她耳边低语:“哦?想和西弗勒斯一个学院?”
莉莉浑身一僵“!!!”
“别紧张,只有你能听见。“分院帽的声音带着狡黠,“就是刚才牵着你的那个黑发男孩?“
“吼吼!我又要拆散一对小情侣了。“分院帽发出老顽童般的笑声,随即高声宣布“格兰芬多!“
莉莉摘下帽子时眼眶微红,走向格兰芬多长桌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她不断回头看向西弗勒斯,后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接下来,詹姆·波特和莱姆斯·卢平也相继被分到格兰芬多。西弗勒斯暗自皱眉“怎么P开头的詹姆都分完了,我还在最后?”
当所有新生都分院完毕,礼堂突然安静下来。麦格教授与邓布利多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清了清嗓子:“最后一位——奥利凡德,西弗勒斯。”
整个礼堂瞬间响起嗡嗡的议论声。西弗勒斯从容地走向分院帽,黑袍在身后翻涌如波浪。他注意到斯莱特林长桌旁,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挺直了腰背;而格兰芬多那边,莉莉正紧张地揪着桌布。
分院帽刚碰到他的头发就发出一声惊叹“天呐!多么罕见的组合——”
西弗勒斯感觉到有东西在窥探他的思想,立即筑起一道精神屏障。
“放松点,孩子。”分院帽低语,“我看到你对魔药的天赋足以让斯莱特林骄傲,但你对知识的渴求又像拉文克劳...”
西弗勒斯的目光穿过帽檐,落在格兰芬多长桌的莉莉身上。
“啊,为了那个红发女孩?”分院帽狡黠地问,“格兰芬多确实能让你离她更近,但你真的适合那里吗?”
西弗勒斯在心中默念:“不是适合与否的问题,是承诺。“
分院帽沉默了片刻,突然提高音量“既然如此——
——斯莱特林!”
整个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卢修斯甚至站了起来,教师桌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失态的站了起来,而格兰芬多那边,莉莉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走向银绿色的长桌,却在经过格兰芬多席位时,悄悄对莉莉做了个口型“约定不变。”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他轻轻碰了碰面前的高脚杯,杯中的柠檬汁突然变成了金黄色的蜂蜜酒。
“现在宴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