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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华放下手里的筷子，“问过医生了？哪个医生？我马上去问。”
唐敬安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说完转身就要走，那气势像是要去找医生干仗的。
“诶！诶！”他连忙叫住她。
苏曼华回身，面无表情，“同志，领导！我是公安局雇来照顾你的，要是饭菜不合口味你就大方跟我说，我换换菜单就是了，咋还不让来了。”
唐敬安避开她的眼神，“你是女同志，来来往往的，终归不好。”
苏曼华抬头，目光看向隔壁，瞬间了然。
唐敬安只在特护病房待了一天，清醒以后就要求转到普通病房里了，三人间，空了一间病床，最里面是个伺候儿子的老太太。
苏曼华第二天来送饭就在走道里听见过那老不死的碎嘴子。
“再让我瞧着你盯着那浪蹄子看我眼睛给你挖了！”
“妈，你乱说什么?人家又没惹你。”说话的男人看着倒是挺憨厚老实的。
“我咋乱说了？那女的望富村的，家里那口子出息读大学去了，她倒好，不跟着去伺候着，反而跑县里来忙里忙外地伺候野男人，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瞧着就不是好人！”
听到苏曼华已经结婚，男人顿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又瞎说，那男的是当兵的！受伤了请她照顾着呢！花钱的！”
“咋？当兵的就不乱搞了？我就在隔壁闲着，不花钱找我找一个狐狸精？没鬼才怪！”
“人家怕你身上的馊味儿腌饭菜里闻着反胃。”苏曼华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母子俩一惊，男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妈她...”
“不好意思啥？我哪说错了了！那天你不来，人家请的就是我了！有手有脚的，尽干些腌臜事儿！”老妇一边说一边啐了一口。
苏曼华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冷笑，“你在这儿吠什么？盐吃多了闲得慌？天这么冷没事儿就回家多盖点土吧！我瞧你也活得差不多了。
多大脸啊请你伺候人？图你口臭还是图你拉屎不洗手啊？九十斤的肉八十斤碎嘴子，以后死了烧成灰估计嘴都不带化的。”
那老人撒开扶着她儿子的手，眼睛一瞪，满是沟壑的脸极其可怖，“破瓢你再说一遍！咒谁死呢！有娘生没娘教的小娼妇！”
苏曼华眼神一冷，老女人声音刺耳，已经围了几个人过来，那老妇一边说还一边想上前动手动脚，她那儿子扶着墙拉都拉不住。
苏曼华撇见走过来的几个护士，压下冷意，清清嗓子，声音格外洪亮，“你看见了？你看见我勾引十四床了？我就是一乡下人进城找活儿干，咋了你了你骂人这么难听？
人家不要你是因为你不讲卫生！邋里邋遢的，生了病的人哪能让你这么糟践！这都开放多少年了？你咋还这么造谣呢！”
老妇拍了几下手就要冲上去，“谁不讲卫生！谁不讲卫生！小娼妇！”
“嘿！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当是自家菜地呢！”
苏曼华转头，语气平稳，不卑不亢，指着老妇，“她造谣说我的工作不正当，说我得这活儿是勾引十四床来的。
护士长，我进出这么几天您也知道，一向是规规矩矩的，送了饭就走，多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不要紧，您想想十四床是咋伤的？这要传到人家耳朵里...”
“我哪说错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在外头伺候野男人！天天大鱼大肉的往医院送！”
“闭嘴！”周护士长从小护士手里接过护理记录，翻看几下，表情实在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