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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嫂嫂拍了她一巴掌，说：
“你还要不要脸！”
又是一阵笑。
杨院长走进了办公室。
在左一凡的印象里，几年来，杨院长还是第一次造访他们的办公室。高公泉他们都站了起来，左一凡也跟着站起了身。杨院长马上说：
“坐着！坐着！”
他看了一眼，说：“秦红呢？”
高公泉回答：“上课去了。”
秦红确实是去上课了，左一凡今天一上班就关注着她。他想找机会问问昨天她相亲的事。他昨天晚上就想打电话或者发微信，他又觉得不太好，还是她自己主动告诉他比较合适。
高公泉又说：
“杨院长找她有事？”
“没什么事情。”杨院长说，“我就是想问问她，和小储联系了没有？”
大家一下子没明白：小储是谁呀？这本来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杨院长干嘛还特地跑到办公室？
张钰问：“小储谁呀？”
“你不知道？你们俩不是闺蜜吗？”杨院长说，“那你这个闺蜜有问题呀！她谈了男朋友都没有和你说？”
张钰心里一愣，他怎么知道她们俩是闺蜜？这当官的也太厉害了！怪不得有人说不要把领导当傻子，不要背地里说领导的坏话。他们可都是长着千里眼顺风耳的如来佛，下属的一言一行都洞若观火。不过张钰没有去理会“闺蜜”的问题，连忙回答杨院长的话。
“没有哇！”张钰说，“什么时候的事？男的是谁呀？”
“那你问她。”杨院长笑着说，“我不好越俎代庖，伤了你们闺蜜的情分。”
杨院长这人还挺有趣的。
赵晓娟悄悄地把领子上的扣子扣上了。
“杨院长！又是你介绍的吧？”张钰不依不饶地问。
“是啊！”
“这次成了？”
“成了！”杨院长说，“怎么会不成？小伙子人不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国外回来的。昨天晚上，双方父母都见面了，定下来了。老秦还要把公司让女婿打理呢！”
杨院长说过后，看了左一凡一眼。左一凡低下了头。左一凡心里清楚：杨院长来办公室这一趟，其真实目的就是来告诉自己，和秦红不要再交往了。可能还有一个用意：昭告天下，既成事实，断了秦红的退路。
杨院长又说：“还有个事，职称的事，不知道她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钰说：“差不多了。”
说了一会话，杨院长就走了。
张钰说：“杨院长这人挺搞笑的！没想到他还这么八卦！这么婆婆妈妈的，喜欢当红娘！”
赵晓娟说：“你以为呢？男人只要没闭眼，心脏还在跳，都会想着那种事！”
张钰看着她，心想：我是这个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