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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书房。
西乾清看着从北疆寄来的密报陷入了沉思。
北疆形势如同他预料的一样乱起来了。只是,闹得有些太大了。
查巴部落联合安苏部落密谋截杀了完颜家族的小王子,完颜首领完颜则大怒,连屠查巴两座城邦,大有举全族之力不死不休的架势。安苏部落见完颜则之势难挡,当即毁约不认,伙同完颜家攻打查巴。查巴部落不敌,只得向南边的西乾求援。
不是向西乾清,而是向西乾国,查巴部落已经派了使臣快马加鞭地赶往京都。密报探知,查巴开出的条件十分丰厚,丰厚到西琰不可能拒绝。
西琰若是插手,就完全打破了西乾清想要暗中收拢北疆的想法。此番若北疆安稳平定,西琰绝不可能让西乾清再有机会回北疆韬光养晦。
看过密信的白尘脸色很不好看,许久后道:“我带人去截杀查巴使臣。”
西乾清摇了摇头:“没用。既已入西乾境内,西琰就应该得到消息了。”
“常云涛那个蠢货,连个边境都守不住,爷要去砍死他……”白尘骂骂咧咧地,骂到一半突然道:“主子,我回去处理吧?您给我写个章程,我回去亲自执行。”
西乾清再次摇头,眸光沉沉看不出情绪:“走不了了。西琰不可能让我离京,他知道你是我的心腹,自然也不可能放你走。最坏的情况是,西琰也在同时得到了消息。而这封密报,将会是我们收到的最后一封。”
京城是西琰掌控力最强的地方,他若是想切断各条通路,那京城就一定是固若金汤。无论是送往北疆或是北疆送来的,都逃不开他的眼线。
站在一边旁听的武乔年左看右,也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闷,但他此刻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或许有些不太合时宜的想法。
好男儿哪个没有将军梦!明明守夜营里除了他老大白尘,就数他能打,偏偏被他主子安排在这一亩三分地看老家,连柯鸣都能在别苑跑跑马,他却只能天天对着一箩筐王府的大事小事,最多只能去演武场打个木桩!
武乔年轻咳一声跃跃欲试道:“那个……主子,老大,要不属下去?属下一个小小管家肯定不入陛下的眼……”
白尘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就拒绝了:“你脑子不够。”
武乔年的脸扭曲了,小小生气了一下,然后认了。
然而,西乾清的眼神却移了过来,定格在武乔年身上。
武乔年站直了些,就听他主子用那最平常不过的语气开口了。
“守夜营人四分之三都在北疆,再蠢也出不了什么大错。”
武乔年:“……”好,相比之下,他老大竟然还算委婉了。
但……这意思,好像是让他去北疆?真的吗?!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西乾清就开始给武乔年安排任务:“明日启程,你要做的就一件事,去告诉常云涛和左渐,无论西琰派去增援如何,查巴部落必须败。其他的你们自己想办法,视情形而定。晚点把柯鸣喊来见我,剩下的白尘你跟他说。”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书房。
白尘当即扯下了腰上挂着的那枚叶片形状的腰牌,递给武乔年。
“使不得使不得,做不了做不了。”武乔年连忙挥手后退,心里也是有一丝地期颐。这可是守夜营统领腰牌,他配吗?但……说不定或许呢!
白尘直接扔进了武乔年怀里:“想多了吧你。让你拿着,是让你去给爷把常云涛那小子狠狠揍一顿!狠狠!”
武乔年咕哝:“用不着令牌也打得过……”
白尘伸手欲敲武乔年的狗头:“废话这么多,又不想去了是吧?”
武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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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乾月在紫宸宫修养了整整一个周,想去找西乾清但又实在对秦王府打怵,准确的说是对秦王府的演武场打怵。
离着宫廷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于是她考虑了一阵准备先去找他父皇唠唠嗑。可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东宫的内侍堵在了紫宸宫门口。
“永安公主金安,太子殿下有请。”
西乾月不想去,她有些懊恼自己走慢了一步。这些年西乾月受宠,西乾绝也没有直接对她做些什么,只是不定时地派人领她去东宫看他花式杀人。西乾月从一开始的兢兢战战到现在,不说有些麻木,但对东宫的厌恶绝对是真的。
太子到底是太子,他是君,西乾月是臣,于是西乾月只得转而先随内侍去东宫。
西乾月被内侍带到了东宫的后花园,西乾绝看起来正颇有兴致地修剪树枝,这让她有些惊讶。她最常见的是独坐殿中酗酒的西乾绝,要么就是阴冷地缩在某个角落玩他那血腥的杀人游戏,如此正常的时候甚是少见。
可无论如何,疯子的本质不会变。西乾月谨慎地停在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行礼道:“太子殿下。”
西乾绝继续做着他手头上的事,甚至没分给西乾月一个眼神:“嗯。”
两人就这么双双沉默了。西乾月简直不能理解,这人把她喊来是做什么的呢?一句话也不说,难道就为了来看他剪树枝不成?但她可还有事要做啊!
于是西乾月再次开口,带上了些不耐烦:“殿下找臣妹有什么事吗?”
西乾绝剪掉梅树上的一截,晃悠悠开口:“小月儿跟你三皇兄也这么见外吗?果然你三哥回来了,别的皇兄都入不了小月儿的眼了。”
西乾月内心猛地一跳。本来她对西乾清的那份感情就是绝对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她藏得极深,也敏感至极。
西乾月欲盖弥彰地想辩解两句:“殿下……”
“瞧瞧啊,‘殿下’、‘太子殿下’这些称呼多见外啊。”西乾绝勾起他殷红的唇笑了,他扭头看向西乾月,笑得诡异又惑人心神:“怎么,孤是不比西乾清吗?难道孤不是你大哥?怎么小月儿不喊孤句皇兄?”
西乾月的心脏狂跳。
这是什么意思?西乾绝为什么突然揪着一个称呼不放?还莫名其妙地非要较量起她三哥在她心里的地位?
但只要西乾绝没看出来更多旁的……一切妥协西乾月都能做。
西乾月从善如流地改口:“皇兄毕竟贵为太子,君臣有别。”
“君臣有别……”西乾绝将这四个字放在嘴边咀嚼了一阵,不知为何忽然心情极好地回过身去,继续剪花枝了。
西乾绝这疯子一定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场,被他的这种气场一裹,任谁都要浑身泛起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