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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昆仑。
夏夏迷迷瞪瞪感觉周围有人影闪动，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恢复不了清明。
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焦糊味道，偏偏闻了之后，让人提不起一丝力气，系统无论怎么呼唤都不回应。
“怎么样？”
“禀报师叔，还是取不出来！”
来人咬牙切齿：“真是顽固！”他停顿一会扭头问后面：“那边轮到谁了？”
“回师叔，万家镇。”
来人想了想，似乎没想起来是哪里，周围人小心提醒：“去年诱饵刚被大鱼咬钩...”
这么远？
“罢了，太远了，等不及贡品。夜长梦多，选其他镇子炼器，务必把神器取出来。”
“是！”
过了一会，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一个女声响起，带着天真浪漫，一听就被养得很好：“师兄，朱家镇来人了，东拉西扯，好没意思，话里话外，不外乎求丹。”
语气中几分抱怨。
可是，这一句话不知道哪里愉悦了对方，来人轻快地笑了：“缘分呐，给他，不必让他来见我，告诉朱久留备一百条‘年猪’，尽快送上来。”
女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嗯？”
女声难为情道：“师兄，刚取过，恐怕“猪崽儿”还没长大。”
“哈哈，师妹多虑了，告诉他，要么送，要么留，我相信他知道怎么做。”
眼看女子没有动，白衣剑客强忍着不耐烦。
最后他叹息一声：“师妹，守护人间是很费力气的，不喂饱上面的，下面的更活不下去。”
闻言，女子没有反驳，显然是在这种环境待久了，深谙此道，因此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你问过他们了吗？”
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响，白衣剑客皱了皱眉头。
“什么？”
所有人严阵以待，纷纷抽出剑，对准冰床上的人，目光中含着忌惮。
夏夏一字一顿道：“你问过他们愿意了吗？”
天真！
现下老虎没了爪牙，真是有意思极了。
白衣剑客没有露出任何紧张的神色，语调波澜不惊，像是在逗猎物的猫咪：“取一小部分人而已，救天下人，由不得他们愿不愿意。”
不过是个食古不化的玩意，想不通玉如意竟然选这么个东西。
“错了。”
“我问的是天下人愿不愿意，芸芸众生愿不愿意！”
剑客深深皱紧眉头。
夏夏捂着胸口质问道：“或者说大家愿意用同伴的血活下去吗？”
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勉强起身，却深深地看着白衣剑客，眸子黑白分明，视线犹如实质，仿佛要扎到人心里去。
白衣剑客眯了眯眼睛：“你懂什么，只会纸上谈兵，你去过人间吗？”
“这世道，人还能被称作是人吗？那是野兽，只要能活，他们什么都能吃，包括人！”
他低垂眼帘，语气沉重。
夏夏眼神轻蔑：“吃人？你一定吃过吧？与其说你是他们，不如说，他们是成千上万的你。”
白衣剑客脸上流出薄怒：“呵呵，我？不把我这样的大小门派喂饱，谁愿意降妖除魔，他们又怎得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