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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面对江淮，温和的言语也会瞬间变得呛人。时不时，就会引起几十秒无声地静默。
偏偏当事人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是旁观者替他们捏一把汗。而钟意也在这一员，她对两人的事情不甚了解，可她偏偏又察觉到了这令人尴尬的气氛，心里七上八下的。
还是季晚细心观察到，赶紧把那两人分工安排隔开来，这场戏剧性的前任重逢才结束。
被赶走的江淮只能屁颠屁颠地走到客厅坐在了钟意边上，他脑瓜子一转，像是找到了新鲜乐子一般。
怪只能怪钟意脸皮不够厚，顶不住江淮那疑惑满满探究般的眼神。
“江…总，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太客气了，叫我江淮就好。”江淮微微挑眉，笑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春华秋月》温晴一角会让你出演？”
《春华秋月》的项目是零度的，不仅出了资还是这个项目的主负责人，所有选角跟编剧导演演员，零度都是有最终选择权的。
江淮不可能无缘无故跟自己提起这个。
钟意神色微滞。
难道是……
钟意明眸情不自禁的落在远处切配料的程弈南身上。
“Bingo，你猜对了。”
钟意沉默了片刻，“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个事情。”
江淮神色不明，瞧见钟意眼底的不解，耸耸肩道：“程弈南就是个闷葫芦，我要是不说，你估计也没什么机会知道。”
“他为什么要让把那个角色让给我？”钟意不解。
倒不是因为什么自尊心作怪，对于她来说，剧本的好坏胜过一切，人脉也是她实力的一部分。她不明白的是，当时她跟程弈南的关系也没有熟悉到让他特地给自己介绍角色吧。一见钟情这个可能也不大，毕竟以程弈南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虽然算不上的冷淡，但也不是特别热络。
“这个...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你是他第一个带出来跟我们吃饭的异性。”
钟意诧异，“他没谈过恋爱？”
江淮并未回答，但钟意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可以他的外貌，应该不差女孩子追啊。”钟意有些不敢置信。
“追是有人追，但你也知道他那冷淡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性子，没什么人能顶得住。别人打扮的漂漂亮亮地站在他面前，他还能一脸冷漠的跟别人说借过。”
他出国的那些年，一开始跟程弈南宋立岩一直有保持联系，但后期他的所有社交被家里中断，跟程弈南宋立岩也断了联系。好不容易回国一趟他凭着程弈南的名字跟专业在学校里一个个问才找到了程弈南。
江淮隐约记得，那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他站在程弈南的专业教室门口堵人，正好让他撞见了有人跟程弈南表白。那姑娘穿着一条粉嫩嫩的短裙，扎了披肩半丸子头，带着一个金色的眼镜框，手里还拿着一个玩具模型。
也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想的，表白就表白，谁表白还送人一个模型啊。
程弈南连听完那姑娘话的耐心都没有，一声借过把那姑娘尴尬得脸一瞬间涨红，只能僵硬的给他让了一条道。
钟意没忍住笑了笑，江淮这话说的很生动，画面感太强了。
“再说了，都这么多年了，他心里的那个白月光.......”江淮说着说着忽然声音一顿，那面孔上懊恼的表情似乎是说了什么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钟意其实听得不真切，但是又似乎听得很清楚。
江淮见她一脸茫然，似乎是真的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似得，不由得松了口气，要是让程弈南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还不知道要被他数落多久呢。
还好，还好没听见。
“我刚没说什么，没事。”江淮笑着开始转移话题，“那个《春华秋月》听说快剪完了，马上就要安排演员配音了，你有没有兴趣试试配音，用原声对角色的贴合度估计会更好。”
到底是领导者，这话题一转就能刚好转到钟意的心头好中。
钟意愣了愣，“我可以用原声？”
剧中温晴这个角色有几处的场景情绪都是歇斯底里的，她当时看拍摄的回放，其实她的台词跟声音的爆发力都还不错。一开始她也是打算想争取用原声的，但是负责配音那边的老师回绝了她，她也只能放弃。
“当然。这点小事，你要是想，包在我身上。”这下，江淮答应的很是爽快。
“那就谢谢江总了。”钟意淡淡一笑。
“你不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了？叫我江淮就好了，江总江总叫着多见外啊。”江淮啧了一声，看起来有些不悦。
钟意这才笑着叫了一声江淮。
估计是怕自己再接着聊下去不知道还会说出些什么来，江淮起身又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完了，程弈南这铁树好不容易开花，不会被自己这一句话搅和了吧。
江淮怀着忐忑的心慢慢渡到程弈南身边欲言又止，秦澄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幅模样，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得。
“你要是不帮忙就从厨房出去。”
江淮一抬眼对上秦澄的眼神，心里的那个忐忑不安渐渐退去，剩下的只有对待秦澄的无奈。
他不想跟秦澄吵架，只能默默的垂下了头，微不可及的叹了声气
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厨房里，充满着季晚跟宋立岩一来一回的谈话声，程弈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外套，身上就穿了一件打底毛衫，衣袖半挽，露出一小节手臂，随意地撑在桌边，锅里缓缓升腾着水汽，飘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钟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内心的复杂不言而喻。
原来他心里面一直有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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