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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恩了一声。
钟意的嘴上没涂口红，脸色略显苍白。可程弈南心里却不太明白明明她素颜的时候还是红唇齿白的，怎么一化妆脸色反而变苍白了。原谅在男人的世界里没有唇部打底这样的知识。
因为涉及知识盲区，程弈南眼睛虽然在看，可神色却是迷茫的。
于是，钟意一边涂一边说，“这个是睫毛打底，涂了这个睫毛就不会塌。涂完这个再涂睫毛膏，就能根根分明，就像太阳花一样。”
“还要很久吗？”他眉梢一动。
钟意原本也没想画多浓，这会也已经快结束了，于是她又扬嘴一笑，“很快了。”
她的很快，是真的很快的，不过五分钟，她便已经收拾好一切，可以准备出门了。程弈南也很快，不过上个厕所的功夫，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
一宿过去，雪停了，昨晚下的雪还未融化，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一片。
到了北宋教师楼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车子停在北宋大学旁边的一条小路，钟意下车一看这不是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跟孟钰屈浩然过来吃饭的小食街嘛。
当初大一还没开始跑行程的时候经常跟她们打赌赌输了的请吃饭，她运气好，还坑了屈浩然好几顿饭呢。
没走两步，钟意看见了一家店。
她眼睛一亮地说道：“这家米线很好吃的。”
程弈南淡笑着接话，“这几年小食街倒闭了不少店，留下来的没多少。”
店里人满为患，门口处还有不少等位置的人，一男子端着米线吆喝着桌号，脚不停地来回穿梭在客桌之间。钟意勉强还记得这名男子是老板的儿子，生计何其难，能够久经不衰，可想而知味道的确有过人之处。
刚踏进店里，那名男子几乎是本能望向了门口处，看见程弈南的脸微微一愣，随后视线不由得打量着他身旁的女子。
钟意戴着口罩跟帽子倒是没被她看出身份来，只是在他那个眼神底下，饶是习惯了在聚光灯底下的钟意也有着不自然起来。
“你怎么来了。”男子惊喜地看着程弈南道。
“给我来两份米线，打包。”程弈南眼中也染上了笑意。
“开车来的吧？店里挤，你回车上吧，一会我给你送过去。”男子认得程弈南的车，见此他答应的很爽快。
出店的时候，钟意还一脸疑惑程弈南竟然跟这家店的老板的儿子这么熟悉？看出钟意的疑惑，程弈南也不瞒着她，大大方方地说自己之前在这边做过一段时间兼职。
钟意听闻笑着调侃道：“那你有没有偷师学到一两分？”
“没做过，但是可以试试，有机会做给你吃。”程弈南还很认真的思考起来了，惹得钟意笑意根本止不住。
为了不耽误时间，程弈南跟钟意没走远，在门店的附近站着等，也没多久，那名男子手里拿着两份米线出来了。
“谢了。”程弈南稍稍抬眉示意。
男子摆摆手，表示不用谢，不过他又看了钟意一眼，把程弈南拉到边上小声嘀咕着什么，钟意明白他是有意避让自己不想让自己听见，也识趣地看向别处。
听他讲完，程弈南开玩笑似的把男子一手推开，“你家住海边啊，这么八卦。”
对方低头也笑了笑，一脸敬佩又有些感慨，“好小子，我就说你有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