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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汤碗,碗底还残留着几滴温热的汤汁,仿佛还带着肖戒的温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那是肖戒惯常喝的龙井。她忽然觉得,这个家,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温暖得多。
“星纪。”肖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过身,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握着一杯热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眉头微微蹙起,像是藏着心事。
“怎么了?”
“明天抽空请个假吧”他语气温和,“爸爸最近总念叨你,你看…”
林星纪愣了一下,眉头微蹙:“爸爸?他怎么了?医院那边出什么事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但更多的是担忧,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身体跟着发僵。
肖戒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干燥:“别急,你先听我说。”
她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手掌,心里的焦躁稍稍平复了一些。
“爸爸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她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肖戒点点头,眼神里有一丝凝重:“估计也是怕你担心。你最近接的那个案子,社会关注度太高,媒体天天盯着,舆论压力也大。爸爸不想让你分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但这次……情况可能比之前严重,妈妈才偷偷打电话给我。”
林星纪握紧了他的手,指节微微发白:“他怎么能这样……我是他女儿,他有什么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才对。”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微微发红,但语气中更多的是心疼与自责,而不是责备。
肖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没事的,星纪。我现在也是你们的家人,我会跟你一起去面对,别怕。爸爸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一直很信任我,也很依赖我们,我们一起去见他,好吗?”
林星纪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好。”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肖戒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第二天,天色阴沉,细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寒意。
林星纪早早起床,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服,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游离。
昨晚她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全是父亲的事。她请了假,但因为案子紧急,律所只批了白天的假,晚上还得回去加班。
肖戒一大早就起来了,厨房里传来淡淡的香气,是他熬的鸡汤。他小心翼翼地将汤装进保温壶,又准备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装进便当盒里。
走出厨房时,他看见林星纪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雨发呆。
“星纪。”他轻声唤她,声音温和,“该走了。”
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却没说话,神情依旧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