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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往死里卷的秋生师侄，如今也就和我差不多吧？”
“要是算上鬼宠，三十个师侄捆在一起也不够我打。”
“守得云开见月明……师父，你看见了吗？”
昏暗的渡鬼屋中，少年直视最深处的黑暗，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
瘦到皮包骨，差点横死街头时，是老头子给他一个家。
入门两年没能引气入体，被人偷摸着在背后戳脊梁骨，是老头子嚷嚷着众生平等，以长老之尊一一上门将茅山所有年轻一代教育的头角峥嵘。
他，是许多茅山人眼中的修行废物。
却是老头子临死都放不下的人。
是老头子卧床时拉着一眉、千鹤、四目苦口婆心嘱托的的根源。
少年笑得灿烂，脚下地板有一粒水珠晕开。
“呼~”
长吐出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沐辰的目光似乎透过房屋遮挡，看到那个国字脸，一字浓眉连成一线的威严男人。
他缓缓收起笑容。
如果清冥子活着，对于他养鬼这件事，问都不会多问一句，只会竖着大拇指：牛啊，我徒弟修出法力啦，我就说我家小辰是天才！
谁敢哔哔就揍谁！
这是啥？
这就是爱！
也是讲究术不分正邪，使用者分善恶的开明派！
如今，清冥子没了，换成顽固派知道他养鬼，他只有一个下场——被废修为，抓回茅山禁闭终生！
九叔是介于二者之间的折中派。
和开明派比起算顽固，和顽固派比起算开明。
要是九叔知道自己修行邪术养鬼，他既可能理解自己，往后让自己在他监督下修行。
也可能固执己见，废去自己的修为，将自己护在他的羽翼下，尽可能庇护自己平凡渡过一生……
以沐辰对九叔的了解，有九成半的把握，结果会是前者。
但是…
“师兄，师弟怕啊，别说是半成，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师弟也不愿意赌…”
“生活不是游戏，不能存读档，一步错便是步步错，步步错就容易万劫不复。”
“师弟不愿将道途托付于人手，在拥有能在师兄面前全身而退的实力前，咱们还是不要再……”
不对！
心中想着想着，沐辰忽的一愣。
忙默问道：“系统，可能遮盖气息？”
“可。”
沐辰：……
“为何不说？”
“因为没问。”
系统的回答很简单，沐辰脚趾扣出三室一厅也很容易。
人属阳，影属阴。
他将六大鬼宠收敛于影子中，开启系统的遮盖模式。
一瞬间，沐辰和他的影子，平凡的就像一个普通人和普通人的影子。
对此，沐辰很满意。
“小师叔，吃饭啦！有鸡腿哟！”
激昂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来啦！”
沐辰应了一声，瞥了一眼颤抖不止的酒坛，轻声嘱咐道：“你们乖乖等着啊，等我突破法师境再来找你们。”
酒坛瑟瑟发抖到抽搐。
如同一名名登上云霄的名师，想必也是开心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