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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福袋是昨日凌宥邀陆兮风夜会时送给她的小礼物,原本里头只装了几株香草。陆兮风另加了那纸条进去,还在上头写明了时间地点,与昨晚的事正好印证。
至于皇后暴怒的原因不过是因为那纸条上的笔迹同太子一模一样。
前世陆兮风嫁给凌宥,东宫两年,后宫三年,长日无聊唯有练字一个喜好。经年下来,凌宥的笔迹已经能模仿到以假乱真。
字是凌宥还是太子时亲自教的,本以为是夫妻情深。等他当上皇帝要铲除陆家势力,这点“情深”反成了催命符,竟诬她伪造圣旨意图谋反,甚至牵连全族......
等喜儿被拖走,皇后才看向瑟缩成一团的陆兮风。
从前她倒是小看了这个细弱貌丑的陆兮风。不管这福袋到底是喜儿的还是陆兮风的,里头太子的笔迹都没得辩,这事要是闹起来,太子与人幽会的污名即刻就会坐实。与其深究其中真假,不如杀了喜儿快速了结此事。
五十杖下去,没人还能活。
“扶陆小姐起身,把太子带上来。”皇后声音多了疲惫,皇帝前脚刚出宫巡视,太子后脚就把手伸到她凤俪宫来。这个儿子,不好养。
凌宥在外头就发现喜儿被捂着嘴拖了出去,以为是自己埋的眼线被母后发现,心下慌乱,听到传召就急匆匆跑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躬身行完礼,凌宥才发现陆兮风居然也在。昨晚他按约定前往春生塘,扑了个空不说,还被侍卫发现,亏得他机智说是出来追刺客,也幸而父皇不在宫里,才勉强将此事按下。
“这么巧,兮妹妹也在这里。”凌宥主动跟陆兮风打招呼。
陆兮风扫了一眼凌宥,只见他穿着一件暗灰八花锦袍,腰间系着白玉锦带,体型挺秀,还是记忆中那副伪善如冠玉的面容。想起前世遭受的诬告和酷刑,泪水就不住涌出。
不想与凌宥对视,陆兮风倔强别过脸这一幕在凌宥眼中却成了陆兮风恋恋不舍却又满腹委屈。她一向天真蠢笨最听他的话,昨晚没来,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是谁欺负兮妹妹了?”凌宥关切问。
“谁?刚刚拖出去那个宫女,喜儿。”皇后板着脸开口。
凌宥心下一紧,生怕牵连自己,佯装镇定问:“贱婢做了何事?”
“这话本宫还想问问太子。昨晚御花园春生塘,太子只身引起众侍卫吵闹,可真是一出好戏。”
凌宥被皇后这一番话呛得脸通红,只以为自己和喜儿往来的事全被皇后知晓,所以才打发了喜儿杀鸡儆猴。只不知陆兮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连忙跪下:“儿臣昨晚追击刺客,囿于学武不精,一番缠斗不仅未捉住那刺客还负了伤。请母后责罚。”
说罢,凌宥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半尺长的刀伤。
皇后瞥了凌宥一眼,见刀伤为真,心下气才顺了些。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太子这番言论勉强还可以圆谎。
又想着贵妃和二皇子如今在皇上面前频频露脸,仪妃新添的九皇子连带最平庸的五皇子也有了风头,她却只有这一个太子可以依仗,实在不宜过分严厉。
本就是维持表面亲厚的养母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就绑在一根绳上,皇后到底不想深究,只略作敲打:“你身为太子,守护皇宫安危也无可厚非,只是下次万不可如此莽撞,多带些人手。知道了吗?”
说着,皇后语气放缓了些:“这伤叫你父皇看见该心疼了。”
“是,儿臣谨记。”
陆兮风冷眼旁观这一对互相提防利用的养母子上演母慈子孝,想着自己最终也成为这样的人,不禁心底发苦。这事就这么轻巧被两人遮掩过去。说到底,皇后还指望着太子登基奉她为太后。
陆兮风也知道自己施小计嫁祸,不可能动得了太子根基。不过除了喜儿,没人再时刻监视她,也是好事。
“太子,你先下去,本宫还有话对兮兮说。”
“是。”凌宥乖顺答着,临走却还意味深长扫了眼陆兮风。
陆兮风倒是目不斜视,皇后敲打完太子,果然要敲打她了。她早有准备,只低眉顺眼等皇后发话。
“兮兮,你方才也听到,太子是去春生塘抓刺客的,”皇后一句话就为这事定了性,“喜儿已经死了。至于那福袋想必是太子被身边有心人利用。兮兮,你未来是有大福气的人,不要钻了牛角尖才好。”
陆兮风眼泪汪汪,抿嘴不发一言,做足被此事伤透心的模样。皇后算盘打得响,虽每每暗示她可以做太子妃,却从未真正明言过。反而在所有危难时刻,她总是第一个被皇后舍弃。这一次,她断不会再信这些空头白话。
虽是安抚,皇后显然不想跟陆兮风多费口舌。若是个美人哭泣,还可以说赏心悦目,偏偏陆兮风一张丑脸还拧成一起,看了直叫人心慌。
敲打的话一说完皇后当即就叫陆兮风“跪安”。
从正厅出来,陆兮风很快收起脸上的充沛情绪,原来演戏,这样简单。
陆兮风自嘲似的笑笑,抬脚往后院走,刚路过小花园就被一直等在此处的凌宥拦住去路。
“兮妹妹,昨晚你为何爽约?”凌宥直截了当质问,伸手准备拉陆兮风。
看着那只流连无数酮体的脏手朝自己伸来,陆兮风一阵恶心,侧身灵活躲过,只剩一片衣角。
“太子慎言,有什么不解自去问那喜儿。”陆兮风故意模糊回答,语气里还带着哭腔。心下多了疑惑,凌宥说爽约,那昨晚占了她身子的人又是谁?
此时的凌宥还不知道喜儿已经死了,只以为昨晚许是喜儿露了马脚叫陆兮风察觉到什么,才没来赴约,忙以退为进哄道:“兮兮,你在跟我闹脾气吗?我们不是说好要共进退,你这样,陆伯伯如何会同意把你许给我?”
“不许就不许,反正宫中美人千万,就是贴心的小宫婢也是数不胜数,有没有我又何妨?”陆兮风娇嗔,不动声色拉开和凌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