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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欻——“
顾隐安忽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长剑,剑身泛着淡淡的银光,朝那少女无情挥去,霎时剑气纵横,打得她节节败退。
“妖女,“顾隐安的声音淡然,依旧带着警告,“收手吧。“却没注意到眼前的少女虽然长相与前人相似,神态却尽然不同。之前见过的人神情冷漠,举止阴暗,这个人,表现傲慢张扬,不可一世。
“好姐姐,只有你能过那道门,你就帮我走一趟吧~”数日前,魔界玄幽城里,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少女正在朝另一个安静的女孩撒着娇。仔细一看,二人都有着相同的面容,不过被叫做姐姐的有着一双特别的蓝色眼睛,蓝眼少女不耐烦地甩开那双细手,“就此一次,下不为例。”随即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片黑雾。
只见这边顾隐安愣了一瞬,忽而反应过来,面上依然波澜不惊:“你是,魔女艾璃?”
“收手?“少女冷笑,似乎有些意外,手上动作也丝毫不停,长鞭如毒蛇般游走,“二十年前你为了封印我父亲,不惜滥杀无辜。现在,你又想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吗?“
时安握剑的手一颤:“嗯?什么意思?“
“别听她胡说,“顾隐安内心微触,转头看了时安一眼,很快又恢复战斗姿态,剑气化作实质的屏障,“你父亲屠害生灵,罔顾天伦,那是他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艾璃的鞭影突然暴涨,愤怒撕裂护盾,“我父亲何错之有?明明是那些所谓正道容不下他!你们宗门号称不分立场,众生平等,结果也同那些伪善之人一样,残害异族!“
话音未落,时安已经持剑迎上。剑光如月华倾泻,与鞭影交织。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本能地知道如何出剑,仿佛这具身体早已熟悉战斗。
“时安!别被她蛊惑!“顾隐安的声音传来,“她在利用你的记忆......“
记忆?时安一愣,剑势稍缓。艾璃抓住机会,长鞭如灵蛇般缠上她的手腕。
“看看这个!“艾璃甩出一面铜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时安现在的模样,而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正抱着奄奄一息的顾隐安痛哭。那少女有着和时安一模一样的脸,却穿着一身黑色行服。
“那是......“时安喃喃道。
“是你,“艾璃的声音带着蛊惑,“二十年前,你为了救他,自愿献祭了自己的记忆和力量。而现在,他又想让你重蹈覆辙......“
“够了!“顾隐安猛地震碎铜镜。他一把拉过时安,“我们走!“
“想走?“艾璃的鞭影化作漫天血雨,“休想!“
就在这时,时安颈间的残玉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她感觉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手中的剑仿佛有了生命。
“这是......“她低头看向手腕,上面浮现出奇怪的光芒。
“是你过去的记忆,“顾隐安的声音带着安慰,“别怕。“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月下的琴声,并肩作战的身影,还有那个雨夜,她亲手将记忆封入残玉......
“我想起来了,“时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银光,“我是守夜人,我的任务是守护两界之门,可是你—“女孩剑指眼前护着自己的男人,“你为了私欲不惜牺牲整个宗门。”
艾璃满意地笑起来,事情,开始有趣了。
顾隐安感到震惊:“不是的,时安,你醒醒!”又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怎么会这样?”他整理思绪,“先不管,我们走。”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哨子吹响,嘹亮的哨声引来一只美丽的青鸟,女孩被他抱着踩上青鸟背部,随即青鸟快速飞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