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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又剩两人。
“认错人？”
兰元澈微微挑眉。
认错了还请人喝酒。
‘他’这么傻的吗。
“嗯，你瞧我这身衣裳，非富即贵。”
沈暮春走到他面前显摆两下。
“我现在叫凤北，卖珠宝的。”
“没人告诉你吗？”
她才不信。
铃兰肯定偷偷告过状了。
近来总有人跟着，一开始还以为是打劫，后来才发现是璟王派的暗卫。
还好还好。
虚惊一场。
都怪铃兰那丫头，嘴也太不严实了。
“哦，凤兄，近来生意可好？”
兰元澈没说自己知道不知道。
沈暮春也没追问。
那不重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暮春不答反问。
难道，是他的暗卫告密？
可那人一直跟着自己，走不远，离不近，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片刻。
表面上，是他在暗中保护人。
实际上沈暮春也时不时回瞄一眼。
铃兰什么都不知道。
沈暮春也没刻意跟她说。
因为有秘密的是自己，不是铃兰。
沈暮春禁止所有人到后院。
那儿属于私人领域。
她有个不养鱼的鱼池。
里面却注满了水。
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还好。
那个暗卫只跟到院子外，总是不远不近，似乎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沈暮春观察了好久才敢偷偷放下心来。
“猜的。”兰元澈实话实说。
“你说想吃悦来饭馆的烧鸡。”
他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茶。
本来想起小人鱼馋烧鸡，确如池渊所料，是想到这来打包几只带回去的。
但转念一想，昨晚她说的时候很馋很馋，哪能乖乖在家等人打包回去。
兰元澈下车来是碰碰运气。
万一小人鱼在呢。
结果，他猜对了。
“你现在身份金贵，不坐楼下大堂。”
这个倒不是靠猜的。
兰元澈靠听。
在楼下大堂寻不着，他也没有打道回府，而是上二楼仔细听细微动静。
小人鱼吃东西时嘴巴也没闲着。
兰元澈都听见她说人闲话了。
“……你作弊。”
沈暮春小声嘟囔。
蟒兽人听力灵敏，只要不是很吵的地方，这些纸糊的门窗根本挡不住他。
“怎么，谁欺负你了？”
兰元澈听她说什么态度不好。
铃兰还在旁边附和来着。
“没什么。”
刚刚沈暮春还义愤填膺来着。
结果兰元澈这么一问。
她倒不生气了。
“就是遇到个不长眼的。”
今日沈暮春带铃兰去逛街。
大概是见她们长相阴柔，出手又很阔绰，有个掌柜的故意将价钱抬高。
铃兰觉得不合理，跟他争了起来。
沈暮春不买，打算走人。
那个掌柜竟然敢拦她。
强买强卖，不讲道义。
沈暮春招招手，暗卫就来了。
掌柜的被他吊在门口，供路人嗤笑。
“没事，你的暗卫已经解决了。”
沈暮春殷勤地给兰元澈倒茶。
见他似乎有些疲惫，她还到身后去捏肩，“怎么你今天这么早下班啊？”
如果像往常一样，兰元澈到点正常下班，沈暮春吃啥都不会被他抓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