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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杜溪那个小王八，算我们看走了眼。他居然跟着那个龟儿子一起叛变了。下次要是让我碰见，我非拧断他的脖子不可。小王八蛋，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真当自己死了？！”
李果果还在叨叨咕咕，夏鹿的思维已经转到如何快速拓展公司的业务上。
“对了，果果，你把公司近十年内给大客户报过的方案整理一份给我。”
“十年？你疯了？那是多大的工作量？”
夏鹿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也得亏她们关系好，李果果这人又爽朗单纯，不作多想。
要是一般的同事，肯定说夏鹿是仗着老板娘的身份压榨她。
夏鹿抿了抿嘴角说，“我让琪琪来帮你。她最近跟着你。其他的事情，我不安排她了。”
“那还差不多。”
两人说完，各回各的工位开始工作。
夏鹿刚打开电脑没十分钟，人力部的梁美琪踩着高跟鞋，仪态万千地来找夏鹿。
一见面就是猛夸夏鹿一番。
夏鹿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跟她斡旋了一会。
梁美琪把夏鹿上上下下能夸的都夸了一遍，最后，笑呵呵地说，
“夏主任，我一会让物业的人就来帮你搬东西。那件朝阳的办公室风水不错，你和秦总一定会步步高升，夫妻和睦的。”
这些年，正方通信有个很奇怪的规则，大客户部的设置是除公司总经理和副总之外最大的一级前端部门。
但这些年它的部门负责人都被叫做主任，其他的部门反而叫总监。
好像比主任更威风一样。
梁美琪是懂人心的，她知道这样按惯例称呼夏鹿为夏主任，既不显得太献媚，又能恰到好处地让夏鹿舒服。
再往后很多年，当夏鹿接触到各种色色色的客户和单位后，她才理解这个“主任”称呼的妙处。
在中国，主任无大小，一声主任，真的是万金油般的存在。
当然这是后话。
夏鹿送走梁美琪，没一会儿，真的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说是要帮她搬办公室。
夏鹿客客气气地向他们道谢，打发他们走了。
她办公室的东西少得很。
她一个人跑了两趟就搬完了。
琪琪听到风声要过来帮忙时，她已经在朝南的办公室开始研究全省公路局的资料。
这一天，秦琛没来公司，中午和晚上下班时，他都用微信跟夏鹿报备了行踪。
中午是在一处高尔夫球场的照片，晚上是一场觥筹交错的酒会。
夏鹿没心思跟他多聊，只分别发了两个OK的手势。
中午信息回复后，对方也没了消息。
晚上回复OK后，对方紧跟着一个难过的笑脸。
夏鹿没理他。
这人最近怪招频出，简直要把她逼上梁山的节奏。
要不是心里一直有个坚定的声音告诉她，秦琛是真的爱她。
她都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找她来背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