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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梵曦不让张鉥擦眼泪，但他怎么会是张鉥的对手，张鉥不敢硬来，力气并不大，梵曦也没有挣扎的意图，让男人给他擦眼泪。
但是他边哭边说：“明明是你说以后跟着你生活，明明是你带着我过来，但也是你不要我，你要抛下我。”
张鉥心疼地擦去他的眼泪，少年刚醒，声音沙哑着，哭得更是要喘不过气了，梵曦哭得厉害，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没不要你。”张鉥捏了捏梵曦的脸，声音带着些无奈：“梵曦，你知道这是什么感情吗？”
张鉥又不是一张白纸，即使没有经历过感情，但他能够想出那法子，对这类事自然是清楚的，他看着梵曦，自然是心疼梵曦。
他不喜欢男人，而梵曦兴许是被他带坏的，梵曦还小，他能够懂吗？值得豁出一条命吗？如果当时狙击手补第二枪，梵曦就交代在那儿了。
“我知道！我知道！”梵曦声音大了些许，他低着头，哭得厉害，而张鉥轻轻拍着他的背，注意他的伤口，将他拥入怀中。
“梵曦，不要哭。”张鉥感觉梵曦又瘦了些许，在国外养的肉，这段时间都掉了，梵曦还没过十七岁生日，张鉥深呼吸一口气：“梵曦，不要把亲情和爱情混淆了。”
“我不是小孩儿......我同学，都，都有小孩了，你，你怎么把我当小孩儿？”梵曦拽住张鉥的衣角，声音断断续续的，而张鉥无奈。
“梵曦，别人的年纪已经和我差不多，怎么能够和你比。”张鉥摸摸他的头，声音温柔：“你认错了这样的感情。”
而梵曦抬头看他，结结巴巴道：“那，我，给你生......生孩子？”
张鉥笑了笑，看少年那眼睛，张鉥用手盖住，轻声道：“梵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或许只是把我当哥哥，不是把我当.....”
“不是！”梵曦将张鉥的手拉下来，神情十分认真：“我对你是爱情，想要和你上床的那种。”
“谁叫你说这样的话？”张鉥感觉到太阳穴突突地疼，梵曦怎么说这样的话？偏偏他的眼神格外单纯，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
“同窗教的。”梵曦声音细微，张鉥捏两下他的脸：“以后不许说这些。”
“但是我就是知道，明卿——你还想岔开话题吗？我就是喜欢你！我没有认错亲情和爱情！你不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在逃避！”
张鉥被他的话说的心中一紧，他知道对方的意思，他刚才挡住梵曦的眼睛，也是为了防止梵曦用眼神迷惑他。
他受不了梵曦的眼神。
“张鉥......”梵曦知道他犹豫不决，对方将他抱着，梵曦轻轻动一下身子，凑过去亲吻张鉥。
张鉥躲避不及，让梵曦亲到了嘴角，做了坏事的少年倒是扬起笑容，脸上的得意收不住，哪有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
“梵曦......”张鉥看着梵曦，深呼吸一口气，他避着梵曦的伤口，他的亲吻更加凶狠。
他承认，他对梵曦的感情不简单，受委屈的时候找他庇护，和他一起拜祭母亲，因为他的缘故陷入危险当中。
他很担心自己害死梵曦，那一声枪响让张鉥慌了许久，他从未如此慌张，若不是这次汪仲在身边，他或许救不回梵曦。
“嗯——”梵曦被他亲完，还被他咬了一口，像是标记一样。
“答案还想要吗？”张鉥摸摸他的嘴唇，声音带着笑意：“等你长大些，就明白了。”
“你吃干抹净还是不想要我？”梵曦挣扎起来，而张鉥担心他扯到自己伤口，紧张地说：“不是，我当然不是这意思。”
“等你成年了，就知道了。”张鉥看了下他的伤口，幸好没有弄到，他松了口气，而对上梵曦怨恨的眼神，他继续道：“梵曦，我不会抛下你，但你还需要明白。”
“我要是和你在一起，是趁人之危。”张鉥心疼地摸摸梵曦有些红肿的眼睛，温声道：“梵曦，等你长大些，如果还喜欢我，那我就和你在一起。”
“长大些？什么时候才算长大些？”梵曦又不是真的十六岁少年，只是在只是眼中，他是个少年。
“起码，等到你十八岁。”张鉥垂眸，少年真诚的眼神看着他，张鉥笑着道：“我给你写军令状，等你十八岁，我再给你答案。”
十八岁？不过是一年多，梵曦能等！
“咳咳——”汪仲看张鉥从病房里出来，笑着道：“看来你能够好好休息一趟了。”
张鉥挑眉：“什么都听到了？”
汪仲耸肩：“我耳朵还没有那么灵，已经帮你改机票了，带上他一起回去？”
“嗯。”张鉥点头，本来想着让梵曦多休息几天，情报处的事情还需要他处理，要回去了。
一年后——
“梵曦——”听到别人喊自己，梵曦转身就看到冯成城，冯成城现在已经是情报处A组组长，出事之后，张鉥挺照顾这人。
“城哥。”梵曦对他露出一个笑容：“你和芬芬姐过来这边的吗？”
郑意芬有时候会来学校这边请教教授，而冯成城有时候会跟着女友过来。
不过冯成城摇摇头：“你还记得李建设老师吗？”
“记得。”当时李建设救过他之后，张鉥以他的名义捐了不少钱，而李建设和张家也有些交道，不过梵曦很少和他见面。
冯成城从兜里拿出一传单递给梵曦：“这是他的讲座，他最近比较忙就拜托我送传单，如果你感兴趣，这个星期六可以去听他的讲座，上面有地址。”
梵曦看着传单上写着秀丽的字，好奇地问：“是李老师自己写的吗？”
“是，星期六的时候他也会说一下书法，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参加吧，不知道具体地方，到时候我去张处长家接你也行。”
梵曦摇摇头：“我听同窗说过这地方，我到时候会过去的，谢谢。”他的字写得漂亮，张鉥有时候会让他写些吉利话，让他挂在办公室里，进去办公室的人都能看到，情报处的人就会知道梵曦写得一手好字。
